自拟人设
莫得糖/莫得车
单恋/狗血/慎入
博肖同人
圈地禁上升
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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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在舞蹈基础课上,肖战亲自领着王一博,不知说了些什么。
王一博侧身站在肖战背后,看见老师还有师哥师姐们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他有些害怕,拽了拽肖战的衣角。
肖战低下头,揉了揉王一博满头的金色软发,一本正经地说:“以后,你就是我小师弟了,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人欺负你,你要听我的话。”
肖战教他中文,教他习字,教他跳舞。
王一博学得很快,也学得很好,半年后,在外巡回演出的肖老爷子回到国内,验收这一批新学员的学习成果,肖战和王一博搭档,在BIOW的配乐下,跳了双人舞。
王一博一开场,就技惊四座,肖老爷子的脸上乐出了褶子,直说自己的眼光没有错,他将会是这一批学员中的佼佼者。
王一博成了他们的希望所托,而王一博,也没叫众人失望。
王一博说,他这一生,对肖战这般依赖不舍,究其缘由,大概是在王一博感觉自己被世界隔绝在另一个空间,最孤独的时候,是肖战拉着他,一步步回到了这个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他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朋友,他只有肖战,他是他存在下去理由。
㈣
在这里,肖战是舞蹈功底最好的那个,在世界各地的演出中,他总是跳开始的那个,人人都说他不愧是肖家的小公子,必定会将肖家的衣钵发扬光大。
可就是这个被众人满含期待的小公子,却在肖家为他精心准备的十八岁成人礼上宣布,他不再跳舞,他要走遍世界,当他老了的时候,死在哪里,就葬在哪里。肖战这一番豪言壮语,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肖老爷子被气得血压上升,住进了医院。
肖战被关禁闭,肖老爷子勒令不给他饭吃,叫他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
肖战性子倔强,肖母还在求情时,他就对着大门隔空喊话,说自己就是饿死也不会留在肖家。更是激怒了肖父,没了求情的余地。
爱总会心软,肖母是,王一博也是,一个假装弄丢了钥匙串,一个偷偷检起,带着饭菜去看他。
没有灯光的书房里,王一博看着肖战饿得深陷的两颊,狼吞虎咽的样子,小小的心脏心疼不已,他很想抱抱肖战,伸出的手却犹犹豫豫地落在肖战头上。
肖战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王一博:“你干嘛?”
王一博道尬地红了耳朵,收回滚烫的掌心:“有……有只飞蛾……”
肖战嬉皮笑脸:“嘿嘿,连蛾子都贪恋我的美貌。”
王一博抿着嘴轻轻笑出了小括弧,看肖战吃完最后一一口饭,才问他:“战哥,你在成人礼上说的那些,都是认真的?”
肖战点点头,一边在餐盒里翻找着什么一边说:“当然了,走到老,玩到老,那可是我的梦想。”
王一博认真同肖战讲道理:“可是你看,你这个梦想,是要花钱的,你这十八年,除了跳舞什么也不会,你要同师父决裂,他们断然是不会给你一分钱的,你拿什么支持你的梦想?”
肖战像才意识到这一点,手里的动作顿下来,托着腮仔细想了一番,点点头:“你说得很对。”又垂头思索了一番,拍拍王一博的肩:“一博,还是你想得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王一博欣喜若狂:“你不跟师父他……”
话没说完,肖战从餐盒里掏出一个梨,寨进了王一博微张的嘴里。
“喏,吃。”
王一博顺势咬了一口,下一秒就看见肖战将他咬过的梨送进自己嘴里,美滋滋地咬了一大口。
王一博一呛,差点儿咳出来,小脸顷刻间红了一片,幸好书房里没有灯光,没有叫肖战看出来。
王一博后来才知道,依照传统,梨是不能分着吃的,分梨,分离,肖战会犯这样的忌讳,想来,大约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常伴于他,王一博只是他肖战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他们之间仅有的缘分,不过是一声博弟,一句战哥罢了。
隔日肖战便煞有介事地赤裸上身背了个竹条请罪,他态度诚恳,声泪俱下,肖老爷子免了他的禁闭,于是又恢复了从前的平静。
肖战依然跟着阮老爷子到处巡演,只是每到一处地方,都会拉着王一博同他玩上几日,当地的风士民情、奇人异事,他一一牢记,在夜里一点一点写在博客上。
肖战是个有趣的人,旅行游记很受追捧,渐渐的,他成了那个网站最热门的博主,再久一点儿后,就有杂志社来找肖战约稿。
肖战拿到第一笔稿费时,请王一博去吃饭,路边的烧烤摊里,肖战因为高兴,喝醉了,眼神迷离,却散发出异样的光彩。
肖战说:“一博,别看现在我只有这么一点儿钱,但它会越来越多的,我的梦想,就快要实现了,你的梦想又是什么呢?说出来,战哥一定帮你实现。”
语罢,肖战头一歪,醉了过去。
王一博望着无边的夜色,后悔了,他被关禁闭的时候,他不应该同肖战说那些话,他应该让肖战同老谷子抗争到底,最后被无情的现实打败,安安分分留在这。
那么至少,王一博可以时时刻刻看见肖战。
王一博慢慢弯下身,张开双臂环住肖战的肩膀,小声对着不省人事的他说:“战哥,你就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啊。”
可是王一博好像,就快要失去他了。
肖战决定离开是在三年后,那时候,他已成为国内炙手可热的游记作家,赚了很多钱,足以支撑他的梦想。
肖战选择在深夜离开,唯的知情人是王一博。
那一场逃离,他们匆匆忙忙,作为肖战的共犯和掩护者,王一博一路跟在肖战身后,收拾行李,叫出租车,陪同他赶往机场。
肖战一路都在接电话、查行程,短短一一个小时里,王一博只来得及向上一句:“战哥,你为什么不想跳舞了?”
肖战低头翻找护照:“一家人都是跳舞的,不是很无聊吗?”
肖战换好登机牌:“何况,这不还有你嘛?”
肖战朝安检处走去:“一博,这就叫做既生瑜,何生亮!”
安检外,肖战突然转身抱住恍恍惚惚的王一博:“一博,再见了!我会给你寄明信片的。”
那是这一生,他与肖战靠得最近的时候,只有短短几秒钟的时间。
王一博已经十八岁了,一双眼睛烟波流转,脸旁的奶膘还未全部褪去,笑起来会露出两个弯弯的小括弧。师哥师姐们开他玩笑,说他一颦一笑,都好似一幅画。
可这样优秀的王一博,肖战却只拿他当弟弟。
就连离开,都只是回头轻轻抱了一下他。
肖战离家出走,遭殃的是共犯王一博。
他跪在肖家祠堂,接受家法。暴怒的肖老爷子手举藤条,狠狠地打在王一博的背上,血珠印在衬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王一博疼得冒了一身汗,却没流滴泪。
王一博躺在床上休养半个月后,收到肖战从泰国寄来的明信片,他站在童话一般的城镇下,身后是湛蓝天和翠绿的草木,他在明信片上写:Becomemorehappy。
王一博看着他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他想起十三岁时,肖战对她说:“以后,你就是我小师弟了,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人欺负你,你要听我的话。”
同肖战一起长大的这几年,王一博始终记得他说的这句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肖战让王一博瞒着肖家,帮他离开。他说好。即便王一博是整个肖家里,最不希望他离开的那个人。
他想让肖战快乐,可是自己,却是那样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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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王一博寄明信片,他接触的人多了,也开始恋爱了,明信片的照片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肖战身边的那个人,不断变换着样貌。偶尔肖战也会同王一博倾诉感情的波折,肖战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买醉,而王一博在电话这边心疼得无法自己。
王一博对肖战的心思,肖家人人皆知,偏偏他不知。
肖母心疼王一博,安慰他说,等他长大了,玩够了,就会回来,就会懂得他的好。
王一博每天都会在门口等上他一会儿,他在很多年后才明白,肖战不会回来,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回来。王一博等的,终归是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不归人。
再久一点儿后,肖家人慢慢接受了肖战的行为,王一博给他打电话,说:“师父和叔叔答应不再强求你了,走了这么久,该回来看看了。”
肖战那时正在非洲大草原同当地人追踪狮子的足迹,没有什么耐心地答:“我知道了,等我有空,先挂了啊。”
“战……”
王一博还想说什么,肖战已经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
王一博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委屈又心疼,心口一阵阵地缩紧。
肖战行走了很多地方,渐渐地,他也走累了,累的时候,就回到国内休息。可肖战依旧不愿回北京的肖家,他一个人住在肖家在重庆的老房子里,肖战说那里的院里有一小片油菜花海,他很是喜欢。
王一博想去看他,可话没说出口,肖战就说道:“你可帮我看好了我爸妈,他们要来我这儿你就想办法帮我拦着啊。”
王一博到了嘴边的话,唯有咽回心里。
也有忙里偷闲的时候,王一博偷偷去重庆看肖战,像个偷窥狂,站在远方,隔着许多建筑和树影,他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两个人。那是王一博最孤独的时候,明明离肖战这样近,可这个人,遥远得却像在天边。
肖战只有在过年时才会回一趟北京。那个时候,肖家遍布世界各地的学员都会回来,加上新学员,很热闹,已经很少有人直呼王一博的名字了,大家都称呼他为王老师。
王一博如今已是肖家的一把手,拿了许多国际上的大奖,他是肖家的骄傲。
而王一博的这些成长,肖战都不曾经历。
王一博把他得的那些奖一件件拿出来,捧到肖战面前给他看,像个小朋友想要得到重要的人的评价那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肖战,王一博也很想告诉他:战哥,你的小朋友已经变得很好,他再也不是那个连话都不敢说的孤儿,他足以配得上做你的身旁人。
可王一博没有勇气告诉他。
肖战挤眉弄眼,做出夸张的赞叹模样,轻捏着王一博的脸说:“我们一博可真厉害。”
王一博羞涩地笑,他觉得再高的奖项都比不上肖战这句话。
每一年,王一博只有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上肖战一句:“战哥,弟弟爱你。我们结婚好不好?”
肖战却只当王一博是开玩笑,在他的额头弹上一记栗爆:“你这个小屁孩,什么时候也开起战哥的玩笑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王一博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了“爱”。又在肖战的那句话后,内心有多压抑痛楚。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