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桑柚柚探头过去。
“抖音。”
“姐妹们，我奔向新生活啦。”手机屏幕里，有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坐在行李箱上，身后人来人往，看场景应该是在车站或者机场。
“我妈，她要出国了，我爸跟我弟都在国外。”
“移民？探亲？”
“移民，应该不会回来了。”乔之原退出抖音，点开相册，翻出张照片给桑柚柚介绍，“这是我弟，我弟留学后就定居在当地，我爸去年过去帮忙带孙，今年轮到我妈了。”
“你呢，你会去吗？”桑柚柚心口在发闷，仰头盯了他的眼睛问道。
“不会，我不喜欢他们，他们也不喜欢我。”
乔之原从十八岁起就被家人放弃。
“我弟是天之骄子，清华毕业后去的国外硕博连读，比我小三岁，我今年三十四，坐过六年牢，现在工地上开吊车，月工资一万二三，有入股了间餐厅，旺季的话每月会有几千的分红。丫头，我比你大一轮还要多，还有案底，觉得亏吗？”
“命里注定的，接着呗。”桑柚柚拎了果果倚身进男人宽阔胸膛里，“现在该我升绍了，帮忙，拿一下手机，左边口袋里。”
男人伸手进她左侧口袋里。
“嗯——”这声音有些让人浮想联翩。
男人咽了咽口水，“给。”
桑柚柚划开相册，“我有两个爸爸，年纪大的那个是我妈的前夫，年纪轻的比你大六岁，比我妈小三岁，我十七岁之前住在桑城，高二时转去的宁市，高考后进了宁州农林大学，后来因病退学，再后来，就来找你了。对了，我还有个弟弟，叫戴果果，才一岁多，是个爱吃手，爱流口水的小胖子。”
戴果果小朋友是个超级起级可爱的小胖子，年画娃娃般可爱！
“麻麻——粑粑——呀呀！”
啪！鼻涕泡泡破一个。
啪！鼻涕泡泡又破一个。
“老公，帮忙把床头柜上的手帕拿过来，咱儿子又流鼻涕了。”客厅里，正在备课的姚鹿喊了一声。
主卧里，戴景云应声后开始穿长衣长裤，拿了手帕都出门口了又返回去，换拿纸巾。
臭小子，我老婆的手帕你不能碰的。
“用纸巾，纸巾擦的干净些。”
“粑粑，粑粑。”
“粑粑，粑粑。”
“咱儿子叫你呢？搭理下。”
“果果你好。”正捏着妻子腰的男人勉强应了下。
“呀呀呀呀呀……”被回应了的果果小明友在墙角婴儿床里超级兴奋。
小子，你唱就京剧呢！嗯？我老婆在备课，安静！
“你瞪儿子做什么？”
“没有，眼睛进灰了，我在试着弄出来。”
姚鹿忙放下钢笔，捧了丈夫的脸，“我看看，你别眨眼啊，呼——呼——也不知道有不有用。”
“好香，是茶香，那茶叶是真好，都喝了好几个小时了香气还在，我再闻闻……我再尝尝……”
男人伸手关灯。
戴果果小朋友欢乐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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