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过几天才会开。”
“那好可惜呀。”妞眼睛眨呀眨,长睫密匝匝像鸦羽。
“你脸红什么?”
“一见你就脸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能讲话声音大点吗?别拖着音。”
“害羞嘛,也是遗传,我遗传了麻麻的温柔,胆小。”
哦。乔之原仰头看枝上花苞,呀,有一朵半开的。
我信了你个鬼!随身带防狼喷雾的金钢萝莉。
“你不工作?”乔之原慢走着。
桑柚柚忙跟上,“我有工作的,我帮爸爸画很多插画,画好后传真过去就行了。”
“汪汪汪!”果果扭着小屁股跑到乔之原前头转圆圆。
“它喜欢你,”桑柚柚把牵引绳递给男人,“你带它玩玩。”
乔之原接过牵引绳,感觉掌心被挠了下,如羽毛轻扫,酥麻感直蔓延到心尖,再颤颤巍撩到人心神迷乱。
“你……为什么不读书了?”
“因为身体原因呀,退学了,不过我还是会重新考大学的,在这之前,我要先把你追到手。”妞讲这话时是仰着头的,满脸自信。
“你穿裙子不冷吗?”
“毛呢的,再说我还贴了暖宝宝……不对不对,好冷,要乔先生把我揣进口袋里。”
“要点脸。”
“嘿嘿嘿。”
俩人并排走着,一人牵狗,一人牵着另一人的衣角,道路寂静,一边是梨树,另一边是桂树,头顶云层里白色天光透下,温暖,好看,像垂了白色的花。
“凉粉,豆花……”
“吃吗?”乔之原问桑柚柚。
“豆花我要甜的。”
“这只有甜的。”
乔之原给桑柚柚买了份豆花,温热甜口的,又带了她到一处小公园里坐着。
“丫头,”乔之原把果果抱怀里,一下下抚着它的背,“你能……讲讲为什么……”
“为什么喜欢你是吧?”看出男人的窘迫,桑柚柚帮着把话讲了,顿了一会儿她继续说道,“命里注定,不管你信不信。说对你有多深多热烈的情感可能你不会信,说实话我自己也不信,因为我连初恋都还没有,可心里头的执念告诉我,这辈子就只能是你了,我应该只是个帮人完成执念的躯壳。”
“听着有些乱,执念就是上辈子未做到的结婚生子吧,那如果……如果我和你结婚生子后呢?”
“过日子呗。”
“更乱了。”
“牵手,挣钱,吃饭,睡觉,看儿女成家,再儿孙绕膝,百年之后再投身人世。”
“太奢侈。”
“只要彼此忠诚,身体康健,是不难做到的。”
“只忠诚二字就很奢侈了。”
“那你的底线是什么?”
乔之原不说话。
“不朝三暮四,给爱人足够的尊重,这是我的疷线,我自信我能做到。我的家教,”桑柚柚抚了下心口,“还有这里头的执念都不允许我乱来。”
乔之原被她这番信誓旦旦逗笑,“丫头,你才二十呀。”
“古代十五六岁都已经当妈了。”
“嗯,”乔之原低头再沉默了,之后捉了妞的肉爪爪在掌心,回挠了下,“我应该能做到的,做到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