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桑柚突然出声。
“什么?”贺大雨疑惑。
桑柚柚伸手摸上贺大雨的头顶,“我现在才发现你打了发胶。”
“帅吧?”
“特别帅!”
接下的时间俩人安静喝茶吃肉,近凌晨才道的别。
凌晨两点,有满天星,天幕下稀稀疏疏的灯火在闪烁。
“之原呀,不是妈妈不心疼你,而是……而是……唉,你弟弟这个病实再是花钱多,他现在又有老婆孩子要养……”
“别说了,钱我明天给你。”挂了电话,乔之原出橘里巷,抄小路用手机电筒照明去了已经荒废十几年的中学母校。
清晨六点,天还是黑沉一片。
“之原呀,那个钱……”何梅的电话迫不及待地打了进来。
“我马上回来。”乔之原从课桌拼的床上起身,开了手电筒。
“欸,好的,早餐要吃什么?妈给你做。”何梅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高兴和如释重负。
“不用了。”
同样抄小路回到的橘里巷,一路嫩草沾露水,他的布鞋很快湿了个透。
“75号。”走到桑柚柚住的楼下时,乔之原忍不住抬头张望。
纱窗后有暖黄的灯光和晃动的玲珑身影,长尾羽,花枝,应是窗台新摆了插瓶。
刷!纱窗被推开,丸子头的主人捂了心口探出一张笑颜,“乔先生,早安,我做了汤粉,上来吃点吧。”
乔之原被那张笑颜盯的有些囧,摇了头后快步穿巷离开。
……
“唉,你这孩子,怎么才来就要走。”收了转帐的何梅忍住心冲澎湃的狂喜,拉了乔之原衣袖不让他走。
“不用了,我还要上班。”
“哦哦哦,那我就不留你了,你忙去吧,工地上干活小心啊。”
“谢了。”乔之原蹲身系鞋带,鞋子穿好后起身看向何梅,“妈,以后我不会再给你钱了。”
“应该的,应该的。”
“走了。”乔之原下台阶出院门,几分钟后一排打满花苞的老梨树映入眼帘。
两三天后,会是满树柔白,再是新绿,七月时果就可以摘了,椭圆青皮,酸大过甜,就贪那一只酸大过甜,孩子们便前仆后继地从上头摔下,后来,实在被摔怕的孩子们就天天大清早捡落果,落果稍甜一点,被虫蛀过,用衣服兜了跑回家,小刀挖了烂的地方后再削皮,梨肉雪白,清香,不去咬的话看起来的确是像美味。
“唉哟,先生你都不看路的呀?乔……乔先生,是你呀。”桑柚柚红扑着脸蛋撞进乔之原怀里,身后牵着尾巴摇成陀螺状的奶汪。
“乔先生,好巧,我们真有缘……”她头低低的,“我听别人讲这有梨花看,你也是来看花的吗?”
“花过几天才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