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放了辆木头做的摇摇车,果果叨着鞋子蹦哒到摇摇车旁。
“哈哈,哈哈。”它笨拙地爬进车里,阳光下,耳朵尖尖轻颤,全身白色的毛发闪看一层好看的光晕。
“啧啧啧啧,过来吃饭。”乔之原拿了个鸡腿坐在屋檐下朝果果唤道。
“汪!”汪几乎是滚着奔过去的,“汪汪汪汪汪!”
“傻子,”乔之原一捏了下它的耳朵尖,“骨头都不许剩啊。”
于是,吃完肉的汪叨了已经被舔到没味的鸡骨头哼哧哼哧地在篱笆一角扒土,掩埋,走之前还在上头撒了泡尿——
这叫标记,标记地盘。
“傻子,越长越猥琐。”
真越长越猥琐,小时候是爱扭屁股的水灵灵大眼睛微笑天使,现在老眯眼吸鼻子,笑起来像油腻大叔,爱啃臭鞋,毛发也整洁不了半小时。
“嘶——”乔之原开了相机自拍,先瞅瞅里头加了美颜的自己,再瞅瞅又啃起了鞋子的果果,“我也不猥琐呀,都说宠物长相随主人,可你怎就没随了我半点英俊潇洒?不科学。”起身,拎了汪的后脖颈,“走,去宁城你娘那整整容,再任你放浪形骸下去我都快有心理创伤了。”
妞有心理阴影了,因为唇被快两月不见的汪给舔了下。
这只汪,顶了副猥琐模样,在一个清晨,悄悄溜进卧室,再悄悄耍了下流氓。
嗯,真香,娘用的什么香波洗澡澡?
“呜呜呜,我不要再见到它了,让它走,让它走!”
“哇呜————”汪蹲在门口仰天长啸。
悲伤!
“叫什么叫!”对门有人探出脑袋吼道,“大清早的我还要睡觉呢。”
“抱歉抱歉。”乔之原忙把汪拉进房里再把门关了。
“哇呜!”这回汪叫的声音弱了些。
超级委屈了。
“我的唇,只能让我老公碰!”妞搂了抱枕窝沙发里,汪了两包泪,恨恨地说道,“我很专一的,你不能勾引我,我意志很坚强的,你阴谋不了我。”
戏真多。
乔之原拍了下汪的脑袋,“阳台睡觉去,真不该放你和那些二哈玩,哇呜哇呜像什么,救护车呀你。”
汪委屈地扬着尾巴去了阳台。
“哇呜,哇呜,哇呜呜呜呜。”桑柚柚伸了双手表示要拥抱,“呜呜呜呜。”
乔之原把人抱起往卧室起, “怎越来越屁孩了?”
“好久不见,想你了。”妞把脸埋进男人怀里随着他的身体倒下,“春节快乐,给你拜个晚年。”
“春节快乐。”
现在是四月底,离高考还有两月不到,离五一还有三天。
“我爸爸过了五一后可能要过来看我。”
这里爸爸指的自然是上海那位。
“他出差的城市离这近,回去时会顺道来看我。”
翁婿,指的是岳父和女婿,四十一岁不到的岳父和三十五岁的女婿。
岳父面嫩,肤白,女婿则是长年在工地晒的蜜色肌肤,模样虽也英俊,但显老,真显老。
桑柚柚先试想了下俩人相见的画面……
“好帅!俩个都好帅!”
“什么好帅。”从浴室走出来的男人就穿了条大花裤衩,春寒料峭的,也不怕冻坏。
“CP感你知道吗?”
“知道。”
“就你和我爸站一起我觉得会有十足的CP感。”
“嘶——”钢管直乔先生皱眉,有些羞耻,有些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