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什么？”男人问肚坐在自己肚皮上的丫头。
“玫瑰做的口脂。”桑柚柚用手蘸了点抹在唇上，轻抿，而后再覆上男人的唇……
“香不香？班长家开网店，我用画的扇子跟她换的。”
乔之原捧了丫头的脸仔细嗅着，“香。”
“还有呢？”丫头显然不满意只这一个字的赞美。
“好闻。”
“讲华丽一点。”妞扭几扭小身子。
男人深呼吸几口头，手扣住女人的腰，思索片刻，慢吐出四个字，“飘飘，欲仙。”
妞当然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红着脸骂了句，“讨厌。”
“老婆本存够了没？”
“可以在小三线先付个首付。”
桑柚柚垂眼笑着，在男人的胸膛上摸了一把，“要不要去我老家买？那还是三千一平，比小三线还要便宜，空气也好。”
“想回去？”
“一直都想回去，这是执念。”桑柚柚的声音低低的，是初相见时的沙哑，“你呀，总喜欢让我带你往山里跑，还不许带吃食，说什么野果子都从山顶落山脚去了，不吃可惜。”她头发解开，垂了那么几缕轻扫着男人锁骨处，再低头，唇与唇相贴，“跑进山里头也不怕尸骨被野兽叨了的，也不托梦带个信，我虽然不是富婆，但买块墓地的钱还是有的。”
乔之原有被她话里的尸骨野兽吓道，定了神后找了个话题， “给我讲讲，都有什么野果子。”
“猕猴桃，地枇杷，板栗，山核桃。”
“地枇杷和山核桃是什么？”
“这个嘛……”妞仰头，抿唇勾了嘴角笑，忽然，拧了男人一颗红豆果，左右各三圈，“哈哈哈，自己去百度，谁让你都忘了个干干净净，罚你，罚你，哈哈哈。”天使面孔恶魔的爪，偏偏她声还清脆好听的很，眼里有光，像调皮猴子坐进了月亮里的秋千，灵巧，快乐，“我一个人神经兮兮活了那么久，该你痛一下了，哈哈……”笑着笑着，人趴到了男人身上，男人人胸膛浮沉着，像汪洋里的一扁舟，“我吓着你了。”
温暖，舒适，让笑昏沉了的丫头开始落泪，“你怎就一点都不记得了……还讲等我，等个屁，早投胎那么多年，都老成木疙瘩了，妈妈说的对，都可以当我爸。”
啪！
丫头小翘臀挨了一巴掌。
“叫你疯癫癫乱讲话，啊————掉啦掉啦！松手，快松手。”
“掉了也没事，反正就一摆设。”
“掉了不美观。”
妞松了力道，仰头思索，“也对，那就先留着？”
“先留着。”
“给儿子当玩具？”
“当玩具。”
“哈哈哈……”俩人都心情大好地同时笑了起来，相拥了一会儿后桑柚柚又去拿了笔和颜料。
“我给你手心画朵花。”
画的是老家山里不知名的野花，紫色，风铃般串起，直延伸到手肘处，是少女般曼妙的身体，缠绕，温柔。
“这花我小时候常见，长大后却一朵都找不到了。”
长在深渊谷底里，谷底常有雾，有猿猴，深潭水，潭边有矮竹，细叶兰，那紫色的花则长在一片老松树林里。
“有空我陪你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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