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宋浪花捏捏妞的手掌。
“哎呀呀呀呀,我真的控制不住啦!”他再捏了两捏,收回爪子,爪子尖尖摩挲着,笑盈盈回味,“丫头,你该减肥了。”
桑柚柚正被卡在两块巨石中间,进不去,出不来,只有手脚能动一下,她气恼地挥了下掌,“我告诉你,你这样是不道德的,你……你趁人之危。”
宋浪花倚着石头,视线朝妞樱红色的唇看了良久,只觉一阵口干舌燥, “我要真趁人之危,你早就被我啃了。”
这丫头,从以前到现在都是那么好看。
“嘤嘤嘤嘤……”
“哭啦?”
“废话,”桑柚柚是真红了眼眶,“手帕借一下,给我擦擦。”
宋浪花掏出手帕小心地给她拭去眼角的泪,“对不起啊,等你出来后,让你摸回去。”
桑柚柚又开始淌清鼻水,“你做梦,快擦子,快快快,到嘴巴了,啊……咸的,呜呜呜呜,你笑屁!”
“没笑,我俩小时还互相比过谁甩的鼻涕长呢。”
桑柚柚活动了手下脚,“有点记不起来了。”毕竟两个童年的记忆交错重叠着,有一样,有不一样,能记清楚的当然是这辈子的真切经历。
“可我记得很清楚。”宋浪花给她擦完鼻涕后试图挪动石头,“真是搞不懂你,自己体积多大心里没个数吗?还以为自己是当初的瘦萝卜头啊?还好你没隆胸,要胸再大点,里头的硅胶准能挤炸。”
字字诛心,差点没把妞气到膨胀。
“你一边去,话里不带荤会死啊?踹踹踹,踹飞你!诶……”可能是用力过猛,妞忽觉得两颊一阵擦痛,接着,人趔趄着出了石头缝。
“宋浪花————我毁容了!”
“没毁,剥壳鸡蛋一样,看吧,胸小还是有好处的。”
“哦。”妞不尖叫了,开始脚下用力想往石头顶上冲,一次又一次,冲刺统统失败,最后还是宋浪花蹲下当凳子让 她踩上去的。
“你说,小时后怎就那么灵活呢,再高再滑的崖壁都能攀上去,现在,就爬个矮墩子都要废好大劲。”盘腿坐下,手指向下方地上的速写本和墨盒,“帮递一下。”
古旧的长方形黄铜墨盒分为两层,一层装的是墨汁,另一层放的是大小狼毫几支。
宋浪花坐到桑柚柚身边,看她打开速写本,捏了笔画远处风景。
山顶凉风习习,风吹过人的衣衫,头发,女子沉静专注,男子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后开始搓胳膊。
“冷不冷?”他开始解衬衫扣子,“来穿上。”
“你再到我面前耍流氓小心给你扔崖下去。”桑柚柚用蘸了墨的笔尖对准宋浪花的眼。
宋浪花吓到赶紧闭眼。
笔尖锋利,是勾线用的细毫,直戳上男人的眼皮,清清凉凉,还带了点刺痛。
“你别乱动啊,我给你画眼线。”
“好,不乱动,别画太妖。”
“你本来就妖的很,”就画了左右两道线,眼尾处微微上挑,“你说你现穷成这样,干脆挂牌下海算了,准头牌呀,男女都对胃口。”
宋浪花仰头微眼着眼,在等墨水干透,闻言恨不得把这妞的脑袋当西瓜敲了。
“以后有什么打算?”桑柚柚问。
“你去哪我就去哪,”宋浪花从裤兜里拿出眼镜戴上,视线朝远处山顶上的白塔瞭望去,“就那里,你去过吗?”
“破破烂烂的,住了一群流浪汉。”
“哪天我要是没去处了,也到里头待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