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肖鹤云快要不行了。
郝燃站在抢救室门外，透过窗户看着躺着病床上的人，那人脸上焦黑，身上带着各种管路，呼吸罩扣在脸上，一旁的监护仪滴滴滴滴直响，他眼睁睁看着那些代表他生命的线变成直的……
郝燃垂下头，替肖鹤云默哀三分钟。
“燃哥，我找到李诗情了！”
“我这就过去。”
郝燃最后看了一眼肖鹤云的尸体，大步朝江枫发过来的楼层走去。
不管肖鹤云和他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查明这起交通事故。
余雷看见郝燃敲门进来，微微松了一口气。
终于来了个能管住江枫的，他怕再被这小子问下去，人小姑娘就要害怕警察了。
江枫见他进来，刚要从座位上起身就被郝燃按住。
“你继续。我是嘉林市公安局的郝燃，不用害怕，我们只是询问一下你情况的。”
病床上李诗情怯怯地看了一眼郝燃，点了点头。
“……好。”
郝燃站在窗边，目光没有落在李诗情身上，他觉得床上的少女现在就像一只惊弓之鸟，一点微小的动静都会让她惊慌失措。
江枫和余雷都看着她，自己还是不要给她施加压力好了。
江枫深吸了一口气，顶着被郝燃注视的恐慌询问了下去。
“李诗情，你刚才说你带着色狼下的车，那色狼人呢？”
李诗情迷茫极了：“我不知道，我这一块我真的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郝燃看似随意打量，目光其实从未离开过李诗情，小姑娘的神情不似作伪。
江枫语气急切：“那你现在确定改口120改成遇到色狼了是吧？李诗情，如果你有意隐瞒，后果很严重。”
“我没有隐瞒，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我，我现在脑子真的很乱，但是我能想到的我都说了，我没撒谎。”
李诗情说话的声音很是虚弱，可话语里的急切骗不了人。
江枫语气逐渐激动起来：“李诗情，我提醒你一下，你确实是和一个男孩下的车，但你既没有在等救护车，也没有去派出所。”
郝燃咳嗽一声，从窗边走了过去，拍拍江枫示意他起开。
“别紧张，要不你先看看监控视频吧。”
郝燃点开手机，将叶倩发给自己的视频点开，李诗情颤颤巍巍接了过去。
李诗情看着和自己一起下车的肖鹤云，记忆混乱，一幕幕闪过，她喃喃自语道：“我把他害死了。”
郝燃皱眉：“谁？”
李诗情干呕一声，余雷连忙拿起垃圾桶。
“水。”
江枫这才从床头柜上拿过来一瓶水拧开递给了李诗情。
李诗情：“……谢谢。”
“我，我全部想起来了。”
李诗情握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
“太好了。”
郝燃松了口气，想起来就好，只要有一个目击者，这起案件就有了突破口。
李诗情目光怯怯地看了一眼江枫，她深知自己接下来讲的一切他们肯定不会信，尤其是这个看起来就很凶的警察。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知道该怎么说？郝燃舔了一下上牙，这个少女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应激症。
“江儿，你去看看张队那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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