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燃将脾气最暴躁的江枫指使走，这才看向李诗情：“没关系，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好，对了，我可以录音吗？”
郝燃知道李诗情接下来说的话肯定很混乱，口供不好整理，决定先录音保存下来。
李诗情抿唇点头。
“我遇到了梦中梦。”
李诗情说完这句话便看了一眼郝燃的脸色。
郝燃迷茫地眨了一下眼，什么玩意儿？他想到李诗情接下来的话混乱，但是没想过少女打算重塑他世界观。
他无奈极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是在校门口那个大学城站上的车，就是45路公交车，我经常坐那辆车，所以跟司机也都脸熟了。那天……人挺多的，都没有什么空位了，我就往后走了，我一上车就特别容易犯困，所以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我不知道睡了有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好像是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了，就是那种，那种老式的手机铃声，那个声音很刺耳，我刚睁开眼睛，我就感觉好像有一道特别刺眼的光照了过来，然后一瞬间我就觉得我的脸火辣辣的，还有刺痛感……”
“然后我就感觉我看不见了，整个人都飘起来了，特别轻盈的感觉。然后就是第二次……”
郝燃捏了一下鼻梁，信息量有点大，让他自己先整理一下。
余雷的表情也有些不对劲起来，不过他到底老练，没有开口打断李诗情的叙述。
——
其实这个时候跑法医科并没有太大收获，但鬼使神差的，张成还是回了局里一趟。
他信任郝燃，这件案件最开始的突破口靠郝燃完全可以找出来。
张成蜷了一下手心，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
张思睿和陈蔷忙碌了一整个上午。
“陈姐，喝水吗？”
张思睿活动了一下脖颈，询问道。
陈蔷正趴在显微镜下观察从尸体上取下来的碎屑，闻言点点头：“一杯温水就可以，谢啦。”
张思睿脱下检查手套和手术衣，一出去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张成。
张思睿说道：“张队？现在才开始做鉴定，结果一下子出不来，不过……我觉得这些人八成没有其他死因。”
“啊，好的。”
张成摸摸头，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张思睿咂摸出不对劲来，挑了一下眉梢：“张队可还是有什么猜测需要我们这里证实一下？”
张成：“……”
不，他没有。
他只是想来试探一下张思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脑子一发热莫名其妙就上来了，可这会儿冷静下来又觉得不行，他能怎么问，又能怎么问，那说到底只是他做的一场梦罢了。
张思睿离张成并不算近，风吹过，那股焦肉味儿还是免不了往张成鼻子里钻。
一想到这股味道是源自哪里，张成就觉得不好受。
张思睿注意到张成皱起来的眉头，秉着这是小孩儿爹的想法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张成：“……”
不是！他没有嫌弃张思睿身上味道的想法！他也是警察啊！
最终是电话拯救了尴尬到无地自容的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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