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自从从李诗情那里回来后，整个人就不在状态了。
“爸，你别告诉我你真的相信李诗情口中说的梦中梦了？”
郝燃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他承认李诗情说的挺悬乎的，而且公交车是因为外卖车才导致撞向油罐车这点也相符，可总不能因为这点微妙的巧合就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吧？
虽然郝燃有那么一瞬间也相信了，可张成也相信就让他很不可思议了。
张成无奈地将凑到自己面前的毛茸茸脑袋拨开。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李诗情没有撒谎。”
……
经历了时间长久的问话，李诗情疲惫极了，等警察们都离开后，很快进入了睡眠。
时钟上秒针迅速后退，行驶中的公交车向后倒退，时间再次回到了爆炸开始。
肖鹤云因为被李诗情拉下公交车，也进入了这场诡异的循环里，只是在李诗情寻求他帮助时，他只以为李诗情是在开玩笑，在经历了两次爆炸循环后，肖鹤云终于被迫接受了自己卷入这场循环里的事实。
肖鹤云和李诗情交换了信息，着重提了一下张成的话。
肖鹤云：“……”
他虽然接连被炸了两次，但脑子还是清醒的，那个警察分明就是在安慰李诗情，怎么可能会有人真的相信循环存在呢？
可他拗不过李诗情，只能同意。
李诗情希冀的目光投向肖鹤云，后者视死如归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色狼！”
……
张成坐在会议桌上，是闲散的姿态，正听着江枫和其他人探讨上一个案件的细节，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
“你们继续。”
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张成没有犹豫就接通了电话。
“喂。”
“喂，你好，是张成张警官吗？我需要你的帮助，45路公交车马上就要发生爆炸。”
对面应该是一个很年轻的女生，声音急促，没有条理。
张成垂着眸子心里想着，这是谁的恶作剧吗？
砰。
巨大的爆炸声传了过来。
张成望着窗外冒出浓烟的地方，不可置信地慢慢瞪圆了眼睛。
“完了，来不及了。”
女孩儿声音里含着哭腔，在为遇难的人感到难过。
“张警官，我该怎么办？你上一次循环说我可以找你寻求帮助，可是……可是公交车撞上油罐车在所难免，我该怎么办……”
李诗情无助地蹲了下来，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这几句话像是耗费了她全部心力一般。
循环，寻求帮助，公交车爆炸……
张成啧了一声，他其实并不相信循环，但是女孩儿口中所说的寻求帮助，挺像出自他口的，毕竟……
他的目光落在了办公桌的照片上，那是去年他和知意还有郝燃江枫一起拍的照。
“你刚才就在车上吗？”
“……对。”
“怎么下的车？是常规站牌下车还是？”
“距离爆炸地点已经没有站牌了，我是抓着另外一个男生的手，说遇见了色狼。”
张成声音沉稳，很好地安抚了李诗情焦躁不安的心，她慢慢平复了心情，在张成引导下回答了回答。
“那个男生在哪里？”
“也在我旁边，他，他也进入了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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