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昆仑虚与青汐之间的天空铺满了祥云。折颜一早便穿戴整齐,红衣金纹在晨光中流光溢彩。他腰间系着白真送的玉佩,袖中藏着那个桃花香囊。
吉时将至,迎亲队伍自昆仑虚出发。凤九作为喜娘跟在折颜身侧,小丫头今日打扮得格外郑重,却还是忍不住叽叽喳喳:"四叔一定等急了!"
青丘边境,白真早已候在桃林中。他今日难得将长发全部束起,戴着折颜送的白玉狐簪,红衣银纹衬得眉目越发精致。狐帝白止站在他身侧,面带笑意。
迎亲队伍抵达时,仙乐齐鸣。折颜驾云上前,向白止行礼。白止还礼,将白真的手交到折颜手中:"今日起,便托付给上神了。"
白真挑眉:"大哥这话说的,倒像是我嫁出去似的。"
折颜轻笑,握紧他的手:"走吧。"
二人并肩驾云前往婚宴会场。所经之处,桃花纷飞,仙雀开道。四海八荒的神仙们早已齐聚,见新人到来,纷纷道贺。
天君与东华帝君端坐主位,见二人前来,皆露出笑意。婚宴按古礼进行,每一个环节都庄重而温馨。交换信物时,折颜取出那对龙凤玉佩,与白真各自佩好。
交杯酒环节,折颜执起那对特意雕刻的酒盏。盏中酒液澄澈,映着二人身影。白真接过酒盏,指尖与折颜相触,二人相视一笑,同时饮尽。
宴席开始后,新人需向各位宾客敬酒。敬到天君时,天君笑道:"二位真是天作之合,往后可要相携相守。"
敬到东华帝君时,帝君难得打趣:"折颜这小子终于有人管着了。"
白真轻笑:"帝君说的是。"
敬完一圈,二人才得空坐下歇息。白真揉了揉额角:"这婚宴比打一架还累。"
折颜递过一杯茶:"歇会儿就好。"
夜幕降临时,婚宴进入尾声。宾客陆续离去,只剩亲近的几位还在饮酒谈天。凤九喝得微醺,拉着白真说个不停:"四叔今日真好看!"
白真轻拍她脑袋:"丫头喝多了。"
折颜与白止对饮,白止道:"四弟性子傲,往后还请上神多包容。"
折颜看向不远处的白真,唇角微扬:"自然。"
月上中天时,二人终于得以返回昆仑虚。竹舍内红烛高燃,婚服还未换下,在烛光中越发鲜艳。
白真卸下发簪,长发披散下来:"总算结束了。"
折颜执起梳子为他梳理长发:"累了吧?"
白真闭目享受:"还好。"他转身看向折颜,"老凤凰,如今我们可是名正言顺的道侣了。"
折颜轻笑:"早就是了。"
窗外忽然传来凤鸣声,清越欢快,似在庆贺。白真走到窗边,见桃林中不知何时聚满了灵鸟,正在月下起舞。
"你安排的?"他挑眉问。
折颜摇头:"它们自发的。"
白真轻笑:"看来你这老凤凰颇得鸟心。"
折颜走到他身边,执起他的手:"不及得你心重要。"
月华如水,映着二人相携的身影。红烛摇曳,满室生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