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安子衿和顾伽文‘偶遇’事件发生后,两人可谓是如漆似胶,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啊。可是皇宫中的某位肺都快被气炸了,他面对着半朝堂的大臣的压力,还要听着某人和别人在一起厮混的事情,可他却偏偏无能为力。
“主子,今天夫人和顾伽文在屋里呆了半天……”一身黑衣的暗崖半跪着说。(暗崖,白渃尘的暗卫之一。)
“哦?是吗?那朕是不是应该成全一下呢?”白渃尘半眯着眼睛,斜躺在龙椅上,嘴角微勾,甚是慵懒,慢慢的说,看似他说的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是他身边的人都知道,只要他一出现这个动作,那就是有人要倒霉了啊!
暗崖微颤了下身子,又顺速调整好说“不过主子他们没有做什么事,只是在看书,不过顾伽文的心思完全不在书上。”
白渃尘表情一点都没变,依旧是一副笑咪咪的样子,只是那眼神中的杀意可不小。白渃尘垂着眸,单手撑着脑袋,一手轻轻敲着扶手。
“你先下去吧,若他有什么越举的动作立即杀了。”白渃尘淡淡的说,那一句决定人生死的事似乎只是平常的一句常话而已。
“是!”话音落,暗崖早已没有了身影。
暗崖走后,白渃尘独自一人发着呆。“皇上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任长海过来提醒道。
白渃尘抬眸看着任长海,出声道“任子,你说他还记得我吗?以他的性情会不会讨厌我?”白渃尘的声音不似平日的有力,反而充满了无限的疲惫。他白渃尘做了这么多,努力了那么久,就只为一个人,若被讨厌了他又该如何呢?
“皇上不试过又如何知道?凡事不都是有了先例才有了后来的觉悟不是吗?”任长海说。
白渃尘看看任长海,又垂下了眸,掩饰了眼中的害怕。
任长海看着白渃尘无声的叹了口气,最是无情帝王家,可是帝王的无情不也是世事逼迫出来的吗?任长海比白渃尘年长几岁,看着白渃尘长大,看着他一步一步从一个无知的少年走向一个无人可逆的帝王,这其中的艰幸谁又能够知道呢?
许久许久,“任子明天早朝后你安排一下吧,我们该出宫了。”白渃尘说。
“奴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