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1927年国共关系破裂,中国内战不断,日本乘中国内战之危,于1931之后发动了九一八事变,华北事变,七七事变,八一三事变。
中华民族面临民族危机,搞得民不聊生,北平更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在一私人学塾里,十几个孩子在破旧的瓦房里大声朗读,他们的面前站着一位身穿马大褂的教书先生,教书先生大约才二十出头,戴着一黑色边框的眼镜,眉目清秀,却给人一种威严。
他姓叶,字清,名沁,大家都尊称他叶先生。
他家族世代是地主阶级,所以他多少有点知识,在这战乱不断的北平里,开了一家私人学塾,就为了让那些孩子们多读点书,为国家多培养一些可造之才,将日本侵略者能赶出中国。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使北平的大街小巷都显得过于冷清。叶清抱着课本急冲冲往书塾里跑,连油纸伞都不打,这是他刚买到的课本,要赶紧发给孩子们。
然而冷不丁与一个人撞个满怀,书被抛向空中,重重落下,沾上了雨水与污渍,就连他的眼镜都被摔了条缝,他将眼镜收好,连忙去捡掉在地上的书,用衣袖小心的擦着。
待书被全部拾起,他才去看向那个和他撞上的人,因为没有眼镜,视线有些模糊,大概看得出是位女子的轮廓。
“同志,你没事吧?”他伸手想扶她起来,却被她打落下去。
她慢慢的起身,猛地推了叶清一把,使他再一次摔倒在地,溅起的水花洒在他的脸上,头顶上方传来她清脆的笑声。
他怒,刚开口想痛斥她一顿,却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失了言语。
她说:“叶清,好久不见。”
(二)
他姓叶,字沁,名清,是一个地主家的儿子。
她姓宋,名妍,是一个地主家的儿子姆妈的女儿。
初见她时,她蹲在一个墙角,用木棍画着什么符号,他走上前去,看见了地上写得歪歪的“清”字。
他的靠近,让宋妍措不及防,吓得她将地上的字慌忙的抹去。
“你叫什么名字?”他蹲了下来,捡起地上的木棍,在地上边写边问,“我叫叶清,你呢?”
她低着头,有着踌躇与不安,“宋妍……她们都叫我阿林。”
他没有说话,而是一笔一划地在地上写字,‘叶清’两个大字,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出。
“这就是我的名字,你要记住。”带着点强势的命令她记住,她点点头说好。
“小丫头,我叫你林林可好?”他学着大人的架势,唤着她的乳名,她的脸又红又燥,没答应也没拒绝。
“林林,你想认字吗?我教你认字吧。”
在那样昏暗的社会,推崇的一直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思想,她想学习,想识字,可不仅身份,金钱不准许,就连当时的社会也是反对女子入塾读书,除了那些地主家的小姐。
可如今,有这么一个人,亲切的唤着她,要教她识字。
宋妍笑了,猛地点头,说着好。
此后,每日晌午时分,他俩便会在这墙根下识字,从每日三字,到后来他开始教她吟诗,那一句句,一行行简短的文字,包含的却是那么深奥,韵味十足的情感。
后来,叶清的姆妈因劳累成疾去世,宋妍一身素衣,头披白纱将母亲安葬。
因没有了母亲的庇护,宋妍的处境困难了许多,幸好叶奶奶看在母亲份上,将她收为身旁的一名丫环。
她成了叶府里的一个丫环,不在直呼他的名讳,而是同很多人一样,叫着他:少爷。
那时的他年少轻狂,一定要出去闯荡一番,叶清记得,他背着家里人离家出走的那一天,宋妍也来了,躲在一颗树后面迟迟不出来。
他唤她林林,她才扭捏着出来,一双大眼就这样望着他。
那一次,她没有叫他少爷,而是像回到了小时候。
她说:叶清,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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