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羡慕那些拥有许多兄弟的人,如果在遇到问题只有一人独自面对,友情又有何用处,当哭与笑都有人陪着,才是我想要的样子。”
已经两天没与姜雨聊天,少了些欢乐,多了寂寞,我们似乎成了陌生人,姜雨的座位空荡荡。
“报告!”
“去外面站。”
姜雨失魂落魄退出教室,孤伫站在屋外,下课时,姜雨平静走进教室,书包一丢,人一趴,趴在木质桌佯睡起来,程雨熙不敢出声,徐依依亦如此。很不易熬到下课, 姜雨在数学课又挨了一顿骂,落得一副三魂不见七魄的模样。放学铃响,姜雨第一个走出班门,而,林森,已没有在那个熟悉的位置上停留。
要想在放学后的喧闹校园寻找一人还是有些困难,跟踪姜雨,是出于对朋友的一种照顾,姜雨,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我心里有这个疑问。
“嘿,小子,今天的钱你还没交!”
“我今早的早餐钱都给你们了,还想要我怎么样?”姜雨带着哭腔回应。
靠,居然又是这样。
“你们这群混蛋,老子跟你们说不要这样做,不要这样做,他妈的听不懂话是吧?!”
“又是你!”,带头的黄毛青年大骂,“草,真他妈的倒霉,你……”没等他说完,一拳先招呼他,没错,我打的。姜雨站住一旁一动不动。
“他妈的,动他。”
七八个社会青年一起上阵,个个满脸横肉,寡不敌众,我挨了两拳,嘴角出血,真他妈疼,下一秒没想到林森带着“援军”到达,结束这场战斗,林森一记重拳落在黄毛青年的胸上,黄毛青年见形式不妙,带着手下落荒而逃,而姜雨则在一旁观看完一场精彩的“表演”。
“你怎么来了?”
“因为你是我的兄弟!”
“你脸皮忒厚了!”
之后,姜雨与我们道谢后往小路前头走去,行向他所宁静的家,而我,与林森他们走向与姜雨相背的道路,林森递给我一支烟,我没要,他让我拿着,我接过烟,放在衣袋口里,我知道我已正式成为他们的一员,有时候,你最先所厌恶的,到后来却逐渐愿意接受这份厌恶感,没有人逼你,是自己的选择,我们不能决定千千万万种事物的结果,那我想,只要我所能做到的,我愿意去尝试,成为林森口中说的“兄弟”,不后悔。星期一晚,我在本子记下这个故事,右手旁为觅婶所送的“故事无名”,台面放置一支烟,月光打在树梢上,桌面映射出好多树叶的影子,随风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