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青樱从外面回来,高晞月瞧见她,脸上更是不悦,
青樱道:“方才要妹妹替主子娘娘主持一切,实在是有劳妹妹了。”
高晞月也不应声,只淡淡的道:“你一句一句妹妹叫得好生顺口,其实轮年岁来说,我还虚长了你七岁呢。”
青樱知道她什么意思,只是在太子府上的时候,她是第一侧福晋,地位分明,而不在年纪,现在也不理会她,只是淡淡的笑道:
“是吗?”
高晞月见她不以为意,也并不愿与她争辩,嘲讽一笑别过脸去,进宫以后的路还长呢,谁哭谁笑还不一定呢,眼下不是斗嘴的时候。
再过一刻钟,便是大哭的时候,全宫寂静,这个时候要是争辩起来,影响了秩序,只怕不是落得个“不敬先帝”的罪名,也得得罪皇贵妃,那个最有可能成为太后的人,不值得。
待到礼毕,已经过了子时,众人忍者酸痛起身离去,都没有往日的斗嘴,今日要休息好,以便明日继续行礼。
殿中富察氏正在喝药,心儿伺候在旁,接过富察氏喝完的药碗,连忙端来清水伺候富察氏漱口,素心便奉上蜜饯,
“这是新腌制的杏子,主子尝尝,消消嘴里的苦味儿。”
富察氏吃了一颗准备睡下,像是听到小孩哭声,连忙起身,问道:
“素心,你听到了吗,是永琏,是永琏在哭。”
素心连忙道:“主子,二阿哥在阿哥所呢,正睡得香呢。”
富察氏担心道:“真的?永琏认床,胆子小还爱哭,不知道他在阿哥所适不适应?”
“主子放心,主子不是吩咐乳母把太子府二阿哥睡惯的床挪到阿哥所了吗,宫里有添了十几个乳母嬷嬷照看,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富察氏松了口气,“那就好,那些乳母嬷嬷要靠得住的,还有,大阿哥也住在阿哥所……”
素心微笑:“主子的安排,都是妥妥帖帖的,大阿哥也住在阿哥所,但跟咱们二阿哥怎么能比呢?咱二阿哥在皇贵妃根前儿得宠,又有和皇贵妃娘娘名字同音的殊荣,地位自是和别的阿哥不一样的。”
富察氏点点头,想到这里也是会心一笑,“大阿哥生母与我虽是同宗,却是个没福气的,偏在殿下登基前就过世了,丢下大阿哥孤零零的一个。”随后看了素心一眼,“你吩咐阿哥所,对大阿哥也上点心,毕竟也是殿下的亲骨肉,别被欺负了。”
素心含笑,“主子安心,奴婢明白!”
素心看着富察氏疲倦的容颜劝解道:
“主子早些安置吧,睡不了几个时辰又得主持丧仪了,这次国丧皇贵妃娘娘和殿下看重,叮嘱不能有任何差池。”
富察氏微微一笑,有些疲惫的躺下,闭上了眼睛。
富察氏不再说话,素心放下帘子,熄了灯,只留一小盏亮着,随后悄然退了下去。
次日清晨,众人伺候涟漪洗漱完,涟漪看着面前给自己整理服侍的春傲,
“大殿那边,人可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