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这座人山人海的城市,渐渐降温了,很冷很冷,只是我不再那么孤单。
街上依旧是形形色色的人,穿十多厘米高的高跟鞋的老奶奶,穿灯笼裤的爷爷,穿露背装的小姑娘......
在立秋之际,那些裸露着自己肌肤的女人的抗寒能力让我这个穿加绒卫衣的人实在是甘拜下风。
在街道,周仪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某个路灯下抽烟,我不清楚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从这种廉价的烟了,大概是从前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吧,那时候,孤独尽来。
说实话,周仪要是不打电话叫我去酒吧,也许我会冻死在马路边上,长沙的晚上,立秋的晚上很冷,很凉,很静。
身为白富美的周仪化得浓妆艳抹,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年轻的时候必须浓墨重彩,这样老年时才甘愿素衣简行”。
对于这种白富美,最大的特点就是有钱任性。
她曾跟我说“沈念,到时候我骗光我爸的钱来包养你”。现在看着跟李凡一起喝酒的她的,我真想问问到时候是什么时候。
周仪看到我站在门口,她朝李凡和李凡旁边那个男孩子说了几句话,便叫我过去,我当时只顾着看李凡旁边那个男孩子,一直没有注意周仪再叫我。
那个男孩子长得实在太入眼了,无法用词语来形容他的长相,我当时真的没有觉得我的想法会对不起王一远。
周仪隔开杂音跑到我面前:“沈念,你他妈耳朵聋了啊!老娘叫你好几次都不搭理!”然后又指了指李凡他们,“我们都等你好久了。”我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
那个男孩子对我笑了笑,又挥了挥手,然后又勾了勾手。
我发誓,我当时绝无非分之想。
李凡递了一瓶鸡尾酒给我,说:“沈念,这是我朋友,邓子逸。”邓子逸又朝我笑了一下,似乎知道了我的名字:“你好,初来乍到,敬你一杯。”他们似乎没把我当外人看,不然也不会叫我一个女孩子喝酒。
那瓶鸡尾酒颜色真艳,味道真纯。
在这个人山人海的城市,最大的自由,莫过于和志同道合的人喝一杯酒。
所谓的志同道合,是在不久后的察觉。
邓子逸是个话多的人,作为已脱单的我也只能跟他扯上几句话。
其实对于那瓶酒,我是真的不想喝,我是个碰少许酒也会很容易醉的人,这么晚了,我要是醉了,回家都不知道怎么跟我妈解释。
邓子逸还鄙夷的看着我:“做作死了,连酒都喝不了一口。”
酒烈性子也烈,我顿时就一口气喝下了一瓶。
后来怎么样了我不知道,只知道后来是邓子逸送我回的家,我妈在楼上窗口那儿看着我们一路拥挤着回家。
隔天我妈问起那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我妈当时那表情里杂着一丝羡慕,我真不知道我妈怎么想的。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我的第一段感情会因为我妈,因为邓子逸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