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飞舞的尘埃掉下来
没人发现它存在
多自由自在
可世界都爱热热闹闹
容不下我百无聊赖
不应该一个人发呆
我们像星星一样孤独;
我们像星星一样静默。
自记忆的开篇,“我”飞驰,旋转,不曾停歇。
低头,锁链嵌于腰间,抬头,彼端是父母、老师、对象和上司、孩子和老人,他们要走,“我”便跟着走。
“我”穿过风、雨、烟、尘,操场,病房,电梯间,结霜的眼睛和干枯的手臂。早七到晚十二为周期的循环往复,但重力失陷于何处,他不知道。此心安放于何处,他不愿想。
“我”闭上眼,淋着雨,不去想。一点点酒精就足够。直到,仰角四十五度的玻璃又泛出冷光,“我”可以继续旋转,飞驰,沿着瓷砖和白线奔向“我”的救赎和深渊。
长夜,圣坛的烛火无力点燃;
死寂,教堂的钟声无法冲破。
只有我守着安静的沙漠 等待着花开
只有我看着别人的快乐 竟然会感慨
就让我听着天大的道理 不愿意明白
有什么是应该不应该
“我”的世界在恒星的光波外隐没,无人目及的自顾自漂浮。“我”早已习惯存在于被偏见和私欲抽干氧气的真空,一切声响得不到回音,得不到回音地发出声响。
那一天,一颗彗星从“我”的身侧掠过,女孩儿披发赤足,轻歌曼舞,把水捧到他的嘴边。“我”尝到氧气清甜的味道。(这还是第一次)
那是“我”一生中唯一对光的印象。
这个事情的最后,彗星陨落,恒星黯淡。从没有人发现,粗糙嶙峋的土地上,开过一朵花。
即便爆炸和塌陷是一颗恒星的宿命,他依然渴望一场酣畅淋漓的燃烧。
我的心里住着一个,苍老的小孩
如果世界听不明白
对影子表白
是不是只有我还在问
为什么明天更精彩
烟火里找不到童真的残骸
“我”小心翼翼地掏出那颗藏在心里的星星,温热着,一闪一闪的。人们围上来,拿着手电筒和手术刀,持着很正经的语气。
那是梦吗?像是宇航员和科学家,一个小孩儿舔着棒棒糖奶声奶气说出来的话。
那是欲望吧。金钱、权力、名誉, 你渴望的难道不是这些吗?
那只是执念罢了。越是求而不得越是不可自拔,不如放下。
人潮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散落一地的评语。一块裹了金粉的塑料,多么拙劣的技俩!
“我”把星星放回胸膛,说:那是我,那不过是“我”。
于是整个宇宙安静了。“我”听见心底一簇火苗爆开的声音。
只有我就是我
好奇怪还在感慨
风阵阵吹过来为何不回来
风一去不回来悲不悲哀
麻木得那么快应不应该
能不能慢下来
飞驰,旋转,爆炸,塌陷,相遇,分离……“我”见证过无数这样的时刻,听说过更多,书本上,电脑里。
不论何种形态,人们所能许诺的永恒都不过转瞬。就像红色的月亮,消失一半的太阳和狮子座流星雨。
后来“我”又听说,我们现在看见的星星,其实都是它们几百万年前的模样。
那么,或许,接近永恒的唯一方法,就是在当下努力地发光吧。
当自己的实体消失,这束光还会带着他的模样,穿越漫长的时空,照射进……
笑得开怀哭得坦率
为何表情要让这世界安排
我就是我我只是我
只是一场烟火散落的尘埃
我们像星星一样孤独且燃烧;
我们像星星一样静默且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