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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表心迹后，子衿明显能感觉到，凌不疑对她的态度变了。
好像没了束缚，从现在的姿势就能看出来。
铁臂强势揽着她的肩，将人锁在怀里，另一只手握着子衿的小手，细细揉捏着。
这要放在以前，他哪里敢，便是摸个小手都能脸红，心跳加速，更何况是如今这般亲密地姿势。
不过这样的改变，子衿是乐于接受的，因为距离越近，就表明两人的心贴的有多近，子衿能感觉到，两人中间隔着的那层薄纱，已经没了。
所以，说话做事，也就不用再特意隐瞒他。
低头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子衿还是把犹豫许久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想与你说件事，但，你要控制住自己，不要太情绪化。”
子衿的态度很认真，一看就是很重要的事，但如今，已经没有比为亲人报仇更重要的事了。
捏了捏子衿的小手，点头，“绾绾说便是。”
子衿从他怀里起来，与他相对而坐，四目相对，看到了他眼底满满的信任和深情。
“其实，早几年前就找到了凌益设计霍家惨案的证据，只是当时你还在皇宫，不曾与我来往。”
提起那些年的事，凌不疑心中倍感愧疚，紧握着子衿的手，眸中满是抱歉。
“对不起，是我顾虑太多，让你受委屈了。”
看着满心难过的凌不疑，子衿笑着在他脸上揉了两下。
“没有怪你，也没有翻旧账的意思，你先听我说。”
“当时你还小，而凌益的势力已经扩大，只靠你一个人，想要搬倒他，那太难了。”
“于是，我便把搜集到的罪证，拓印了一份，让展云送到文帝的桌案上。”
话音落下，便觉得附在自己手上的大掌失控了，把她手捏的疼了一下。
子衿眉头微蹙，随即散开。
“展云回来告诉我，文帝把凌益的罪证都烧了，起初，我以为他是觉得有人在戏弄他，于是又让展云送了一份过去，可结果还是一样的。”
“过了一段时间，又让展云过去送罪证，就发现守卫森严了许多，但对展云而言，简单的很，于是他再一次，把证据呈到了文帝的桌案上。”
凌不疑心情忐忑，紧张地盯着子衿，大气不敢出，像是在等子衿的答案，可其实，他心底也早就有了答案。
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凌益还好好的，凌氏一族，也蒸蒸日上。
可他内心深处有一道声音在说话，他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毕竟，那也是亲近了好几年的人，甚至，凌不疑一直都对他抱有感激之情。
也是，亦君亦父，子衿这个结果，于他而言，实在是太残忍了。
然而，他还是失望了，那颗心，沉到了谷底。
知道凌不疑不敢相信，可这就是事实，残酷的事实，由不得人不信。
“我让展云送了几次，他就烧了几次，一个字都没留，我不知道他的意思，但凌益设计策划霍家惨案的事情，文帝确实是知道的。”
“而且是，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我所呈交的证据链很完整，凌益谋害霍家的罪责也是板上钉钉，我找不到任何文帝为凌益脱罪的理由，这么多年了，也没想出个答案来。”
柔软的手指抚上他的脸，倾身过去，与他额头相抵，安抚着他的情绪。
“阿狰，他是帝王，不是霍将军的结拜兄弟，更不是，对你胜似亲子般疼爱的义父，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为霍家翻案的意思，更没想过，惩治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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