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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瑶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道:“那应该是还没什么线索,不然以他俩的破案速度,早结案了。”
许久没听到白幼宁的声音,卿瑶看过去,却见白幼宁正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把她看的浑身发毛。
不由得摸了一下手臂,“怎么这么看着我?”
白幼宁皱了皱眉,最后一拍桌子,飞快换了个位置,来到卿瑶身旁坐下,更近距离地盯着她看。
卿瑶被她打量得不是很舒服,便稍微挪了一下位置。
“幼宁,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不认识我了?”
白幼宁一手托着脸,愁眉不展地看着卿瑶,说出了她的苦恼。
“姐,三土和他那个前女友那么亲密,整天待在一起,你不会伤心吗?”
原来是在疑问这个,她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吓她一跳。
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你不是说楚生也在嘛,而且她是证人,又是受害者的妹妹,巡捕房理应派人贴身保护她。”
“再一个,路垚是巡捕房的探案顾问,又是她在租界难得的熟人,朋友,多照顾她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相信路垚的为人,在这种事情上,路垚会把握分寸感的,就像那天和乔楚生一起去歌舞厅,说好了是去跳舞,但他只知道埋头喝酒。
这些天的纠结,大概也是想告诉她实情,但又怕她心里不舒服,这才一直憋着没说,也实在难为他了。
白幼宁嘟着嘴,不情愿地说:“可他们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应该当做无事发生,保持距离才对,而且三土看她那眼神,分明还记得她。”
“还有,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邹静还喜欢三土,说不定她就是想趁这个机会和三土复合,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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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白幼宁这么气愤是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是在替她说话,哪怕是说的不对,卿瑶也没有直接全给她否了。
“话不能这么说,风过留影,雁过留痕,更何况她是个人,还陪伴了路垚整个大学时光,路垚若是说把她忘得干干净净,我才是真的不相信呢。”
“而且邹静目前的境况并不好,便是普通朋友也会想着帮她一把,更何况是与之有过感情的路垚呢。”
卿瑶忽然笑了,捏了捏白幼宁的脸:“再说了,活了二十多年,谁又没有个曾经,心里又没有个忘不掉的人呢,以前的事都过去了,重要的是当下和未来。”
白幼宁耸了耸鼻子,似乎在想卿瑶的话,又灵敏地捕捉到关键点,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卿瑶。
“姐,你以前也有喜欢的人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长得帅不帅?你们为什么分手啊?”
这连环问,谁能招架得住啊。
对上白幼宁八卦地眼神,卿瑶哭笑不得,她这是无意中用了一把“围宋救路”的计策,把自己坑进去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人都是要向前走的,不提也罢。”
“哎呀姐,说说嘛说说嘛,我想听。”
白幼宁开心地笑着,拉着卿瑶的手撒娇,一副听不到八卦誓不罢休地模样。
卿瑶无奈点点她的额头:“你这是转行做娱乐记者了?”
白幼宁嘿嘿笑笑,八卦是人的天性嘛,谁不爱吃瓜啊,尤其是她最崇拜的姐姐的瓜,吃起来绝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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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幼宁傻乎乎地模样,卿瑶扬唇笑了,说是不提,但潜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还是不受控制地涌现在眼前。
停留在记忆中的身影,也一点点变得清晰,再度勾起她无法忘怀的回忆。
那会儿是真的很开心啊……算了,还是不提了,离开北平来到上海,不就是为了和过去道别嘛。
如今身边有了新人,就不提过去了,她也要向前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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