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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往事,早已随风散去,再提起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白幼宁当然也是没有听到,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但她打定主意,迟早有一天把这些瓜吃全,不然她寝食难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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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都要到半夜才回家的路垚,今儿却一反常态,太阳还高高挂着呢就回来了。
卿瑶有些奇怪,本想调侃两句,但看他面色不怎么好,又歇下了心思。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案子没什么头绪吗?”
“别着急,慢慢来,只要有证据留在现场,总能找到”
还没说完就被路垚打断了:“邹静就是爆炸案的元凶,是她杀了邹颖。”
邹静,他前女友?
难怪情绪不好呢。
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挑眉:“要喝一杯吗?”
路垚有些奇怪,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疲惫地眼神这会儿却异常地亮。
“你怎么不问我?
“问什么?”
“问我她是谁,我为什么情绪不好,我和她什么关系。”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了,我又何必在你不舒坦的时候咄咄逼人,那会显得我很不讲理,更像个笑话。”
她是个成年人了,知道怎么控制情绪,而且她对自己有信心。
卿瑶若是和他闹,或者大吵一架,他兴许还会舒服点,可她不闻不问,路垚心里憋屈,只觉得满腔地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拉着卿瑶坐下,重重靠在她肩上,紧握着她的手,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点。
卿瑶也不说话,就任由他这样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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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路垚开口了,在分别多年后,将他和邹静的一切都平静地说了出来,还包括他因为误会而对邹静产生地满腔怨恨。
感受着他低落地情绪,卿瑶无声靠近他,给予他支撑,“所以还恨她吗?”
路垚摇头:“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如今已经不恨了,只是有些可怜她。”
卿瑶斟酌了一下,说道:“你想的话,我可以运作,把她送去国外,如此,就没有人能追究她的罪责了。”
路垚不免有些诧异,不敢相信地看着卿瑶,见她目光坦诚,又摇摇头,拒绝了。
“算了,她犯了错,就应该承担责任。”
她杀得不仅仅是她姐姐,还有很多无辜的受害者,她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
这一刻,路垚终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选择了,但他还不想动。
“幼宁都已经和你说过了吧,这些天,我和老乔一直在她那。”
“嗯,我知道,她是证人,更是受害者唯一的亲人,你们应当保护她的安危。”
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可对上卿瑶含笑的眼神,路垚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沉默许久,最后只憋出一句“你不怪我吗”。
卿瑶想了一下,说道:“每个人都有过往,我掌控不了你以前经历过的事,遇到的人,正如你对我的过去也一无所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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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垚听着,思绪纷飞,他好像真的完全不了解卿瑶的过去,甚至于她的身份他都是近期才知道的。
想到这儿,路垚心内有些苦涩,一个问题涌上心头,迟疑良久才问出口:“那,那你有过感情经历吗?”
卿瑶莞尔一笑,故作凶巴巴地推开他,指尖在他胸前点了几下。
“追我的人都从北平排到巴黎了,你竟然还问我这个问题,路三土,你是不是太小看我的魅力了。”
“真的嘛,我不信。”
“不信啊,用不用我打电话叫两个过来和你认识一下?”
“敢!我一个炮弹给他们轰到南洋去。”
“杀人犯法的。”
“我偷偷的不就行了。”
“可是我知道呀。”
“那卿卿会出卖我,把我送去坐牢吗?”
“这个啊,我还真得好好想想。”
“想好了吗?”
“还没呢。”
“有这么难想吗?”
“很难很难的,比我的人生大事还难。”
“是嘛,让我看看有多难。”
“路……唔唔,你,唔,耍赖”
室内的欢声笑语传来屋外,惊动了停在花枝上的鸟儿,也跟着叽叽喳喳叫起来,似是在应和里面的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