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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真的被卿瑶那番话惊到了,接下来两天,除了一日三餐,宫尚角再没有出现。
他不来,卿瑶也乐得自在,还能好好养“伤”,更不用时时刻刻感受他的“威胁”了。
就是吧,有些担心宫远徵。
那天被宫尚角捉奸在床后,宫远徵就被宫尚角带走了,此后,再没有出现。
卿瑶有点怕宫尚角真的下了死手,但又在想,宫远徵到底是和他相依为命长大的弟弟,便是再愤怒,他应该也不会真的要宫远徵的命。
可回想到宫尚角那天对她做的事,突然又忐忑起来。
不想再激怒宫尚角,毕竟到最后受苦的还是她自己,因而,这两天她也没有问过宫远徵的情况。
但心里,总是会念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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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是没有下死手,可也没有手下留情,宫远徵被打得不轻。
那天宫尚角打完人就走了,并不知道宫远徵在他走后昏了过去。
而后又下起了雪,宫远徵被晾在地上一个时辰才被发现,毫无疑问地着凉了,夜里还起烧了。
身上的病再加心上的病,他彻底病倒了,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身边也没个人伺候,宛如被家人丢弃地小兽,可怜得很。
宫尚角是第二天才知道的,听到宫远徵发热的消息,他第一反应就是去徵宫看他,但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最后,只派了金崇过去照顾宫远徵,按时汇报他的情况。
金崇是宫尚角的人,自然会无一遗漏的把宫远徵的消息都汇报给宫尚角听。
因而,宫尚角被迫听了很多宫远徵的消息,以前那些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一点点将他的心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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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金崇无微不至地照顾,还有宫远徵自己调配地药方,这病自然是很快就好了。
第二天傍晚人就清醒了,只是整个人蔫蔫地,像霜打的茄子,没有半点精气神,嘴里也时常念叨哥哥和姐姐。
金崇有心想让兄弟关系缓和,可他说话不算话,也不能强拉着宫尚角来徵宫看宫远徵。
至于卿瑶,他现在也见不到呢,更别说是来徵宫看宫远徵了。
金崇隐约知道三人是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敢说,怕被灭口,因而,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尽心尽力地留在徵宫照顾宫远徵。
本想利用病情装可怜,让哥哥心软来看他呢,结果是痴心妄想,宫远徵不想让旁人看到他的脆弱,便把金崇赶回去了。
月色皎洁如水,明亮柔和。
宫远徵一个人坐在窗边,拿着荷包发呆。
哥哥和他相依为命长大,是他唯一的亲人,偌大地宫门,那么多人,可真心疼爱他,护着他的,也只有哥哥。
他不该夺哥哥所爱之人,更不该伤害哥哥。
可,有时候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甚至怀疑,身体里是不是住进了另一个人。
和哥抢姐姐的,一直是另一个人,而不是自己。
想着,宫远徵不由得嗤笑一声,这蹩脚地理由甚至都骗不过自己,又如何能说服哥哥呢。
宫远徵,承认吧,你就是背叛了唯一对你好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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