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时期:大热天下边你把手当做扇子扇着风,试图让自己凉快些,等着你和他打完街玩的他,拿着排队好久的雪糕从里边出来。他是青涩带着一点英气,他的鼻梁高挺,眉毛比较浓,但掩饰不住他天生带着一种矜贵的贵公子的气质,说是公子哥那种,实则他是个对花滑极其认真的选手“看什么,喏,抹茶味的雪糕,快要化了,放嘴里含一口先,不然要化在手上了”你接过他手里的雪糕”
"抹茶味,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见你经常从家里带有关抹茶零食,懂这个不难吧"其实…你平常没怎么带的,若说你带,你也是收包里的,下课拿去窗口吃,他居然这么认真的观察你的爱好?对于你对他的了解,中学和大学的朴成训对你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就好像家里发生什么变故,人的性格一夜之间成了一种刻板让你很不友好但又说不上来,他哪点子不好在哪里,说出来只会觉得,多事,蒜皮事情都要说出来,爱处不处的态度一样一样的,你和他的关系真的,能一句话就能把彼此划清界限吗,都习惯了,有了依赖,习惯对方存在,总有不舍的,不舍表现在哪里,就摆在你们俩个人的面前,解不开的麻绳你越解它就越缠的紧,放不开的。
你打算若无其事的转开这个话题“今天下午有化学课,你想回去上吗”
"比起化学课我更喜欢花滑,这种事情没必要提起来,没意思,对了,你要是想去,你记得给我喊到,和之前一样,你拿着手机以前录音我喊到的声音,蒙混过去就得"是了…以往他朴成训不想上的课程,或者是和他练习赛撞上的他都会放弃学业奔向他的理想,他的理想是走到冠军赛到底"你知道没那么简单" 你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无厘头地对他没有自信的随口一句,拆台的话语,以至于他的不高兴你没有察觉,你总是自我比较强,他说了句关你屁事就拎着包包要走远去的时候,他又拉脸子回来说
"记得帮我签到" 然后就走了
你从惶惶不安的梦里半梦半醒都坐起来,你知道…过去和现在无比相比,朴成训和你性格不合,不是互补,所以成不了一起,但却兜兜转转他还是选择回来找你,他说不喜欢主动,行动上说他,他比较口是心非罢了
你坐在床上揉了揉昏沉的脑袋,你知道自己这一觉不仅睡得不好 还睡得很沉,脑子很清醒,但时间你看到手机上显示,是陌生语音电话起码有五回被你的主机本人没有接听而显示的未接听痕迹:"怎么还没到" “都九点了,不是答应我不能赖床吗”“怎么回事,这位病人,言而无信知不知道很严重”“算了卫生院今天公益很忙,我先去了,你要是醒了就回个电话,保证你还活着”…
你摇感到头晕目眩,脑中一片混乱。你感觉自己睡得很久很沉很沉,沉到梦里的你只是一瞬间有点记忆下一秒因为注意力被转移,你再也想不起曾经那段你和阿训的旧事
你敲敲打打屏幕:"抱歉昨晚失眠,晚点得空的话,我在过去,真的不好意思。"
你没想得到对面的回复,你再次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这股眩晕感像做了旋转木马,天旋地转的让你分不清东西南北,你再次昏死过去,等你醒来是在一个被人在外边待久了晒冷的冰手冰了一个激灵鲤鱼打挺的坐了起来:"…你大爷"
看清是谁后,你忍不住爆粗口,好在你的症状没那么想要呕吐的感觉,也没那么晕法法了,他的手顿在半空,眼神带着一点忧:"不是叫你吃饭吗,我给你点的外卖你就没晓得去门口接一下,都凉透了!!" 他的眼中忽然出现少有的怒意,准备在说什么,你给他抱住,把脸埋入他肩膀“哥,让你担心了”这声哥一出口,朴成训愣了一瞬,他给你推开“不是说不要再叫我什么哥哥了吗,我好久之前就说过,我们是…”你们是什么关系他无法定义,他眼神复杂的看了你一眼,隐忍着什么,把拳头松开“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昨天的比赛结束了,很可惜,要是昨天你没那种情况,我还能带你去看我比赛拿块小奖牌的”
你愣了一下。所以昨天他很想带你去看他比赛,但是没说明白只是说让你吃饭然后给他洗那些照片,第一步他的交代你都没动身,何谈第二部,洗照片然后像他一样丢掉过去不堪,包括选择把你遗忘在过去左右都是迷宫的路,自己踽踽独行。
就在你恍如昨日的情景里,你试图把选择项拉回到你想把这件事拉回原本有回旋的余地,间隙的漏洞都没让你透过一丝风吹得进来,把钉子焊死,也不让露出一点风向。就像你们之间你搞不清楚,是谁背道而行越走越远,无奈又可惜,又觉得自己好可怜,被抛弃的那一方,始终都是你,他作为划清边界和你再也无法有牵扯,最是难受的,主要是那么多年的情谊说淡就淡你很寒心,他到底在,你宁可他嘲笑你,嘲讽你,说你,点你不是,也不要这么平淡的在一些你看得到的细节上猜出点苗木,他是戴着面具的,不在是从前能够,依靠的靠岸船。
你把目光转开,不在看向他,你选择无视他的存在,你真的好累好累,你不想再维持这种关系了,虚情假意,你还受得不够多吗,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些人一而再 再而三的在消耗你的感情,你的热情,你的耐心,你本就是个没有耐心的人,却奈何必须要有一点耐心去维持这种关系,这种,你不想结束的关系。
朋友难得可贵,你有时候就很羡慕那种兄弟情,能一辈子,甚至想欺骗自己,这不是一场勾心斗角,是你的留念,留存过去自己那个青涩向上的自己,不会被他们,一个个的斩杀完无体肤,你的开朗,阳光,你喜欢的一切,都不允许,全部都成了往事,成为化为句号的终点。
你仿佛预知到了未来会发生的意外,玻璃碎片四处飞溅。当烟尘稍散,你作为旁观者看到田柾国坐在一辆车烈火正在熊熊燃烧。他没有逃反而唇边挂着释然的笑容,当他看向你时你会感觉到头皮发麻,全身血液倒流,心脏停下跳动,那是一种暂时和你告别却会在某天现身你面前的“愚人惊喜”
而那辆车里开车的人是梦里朴成训给你发信息叫你去的那艘船,碰到的那个你所熟悉的但被一层高斯模糊糊去清晰度的男孩的轮廓,至于你怎么猜出来的,当然是出于你擅长思考和喜欢观察事物的眼睛,你追崇这细节的细头。
你浑身发冷。所以始作俑者是那男孩,看起来不像坏人的大善人,在帮你解脱?为什么,是心结作祟,还是他本来就存在...
你感觉眼皮有些笨重,摇摇晃晃的就捂住脑袋倒在床上
记忆一点点的回溯到了过去,中学时期
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校医室的灯光惨白。你在混沌的意识中,忽然坠入一段陌生的记忆——
**十五岁,春末。中学废弃图书馆。**
樱花纷扬落下,你蹲在灌木丛后,手忙脚乱地用纱布按住手臂上的伤口。刚才翻墙时被铁丝划破的伤口很深,血珠不断渗出,染红了校服袖口。
"需要帮忙吗?"
一道清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你抬头,看到一个穿着高年级制服的少年站在面前。他眉眼温润,胸前别着"崔然…立"的学生校牌,你当时瞧见他的校牌用了好些年头,或是他自己刮掉的,看不清楚他到底后边的字是哪个,他的裤腿一半挽着,沾在鞋底的黑色匡威帆布鞋。
"你?"你认出了这个总在晨会上打断学生会主席李羲承发言的看着像个不良三好的坏学生的男孩。
他蹲下身,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手臂:"翻墙逃课?"
"不是!"你急声辩解,"我只是饿了想去吃关东煮...听说今天体育课改成自习课,我寻思着没有开始巡逻我就打算跑校外买点吃的填肚子..."
你声音渐弱,因为崔然立(?)正用沾了酒精的棉球按在你的伤口上,疼得你倒抽冷气。
"关东煮啊,那玩意还挺好吃的,之前和朋友吃过..."他忽然轻笑,"不过我更喜欢拉面,总是吃了还想吃的各种口味的拉面。"
他包扎的动作很熟练,指尖温度透过纱布传来。你偷偷打量他的侧脸——和田柾国凌厉的轮廓不同,他的线条更柔和,像被春风拂过的湖水,又像年糕里参了不符合他口味的胡椒酱,带着坏坏的少年感。
"好了。"他系好纱布结,突然压低声音,"下次别翻西边的墙,那里的监控坏了三个月都没人修。"
你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常翻墙。"他从被他涂涂画画这很多涂鸦的不能称之为校服的校服内袋里掏出一本破旧的手帐,"喏,这是我捡到的,如果你认识这本手帐的女同学,麻烦帮我转交一下,我是男生不怎么方便,你们女孩子应该…" 他被你的眼神看得有些耳廓染了一点太阳光底下的透明红。
“”嗯,其实我在全校不怎么受待见,我怕那个女生见到我害怕“”【其实啊,你虽已经大概猜出他的坏,没想到他有这么帅气做什么都感觉会成功的帅脸,也会被他人不待见,但你不知道的是,他那一天鼓足勇气和你说话,面对这有些恐女的心理,居然不怎么怕了。——你】
———
**十七岁,暴雨夜。灯坏的走廊。**
你浑身湿透地回到教室,怀里紧抱着被撕雨水浸湿透明天要交的素描作业。半小时前,你出校门疑似,感觉到天会下雨,但你看了下天气预报没有下雨的痕迹,然后你走了一半路想到什么重要被什么干扰的思路截住,你的作业还在教室!然后你又跑回学校去,这不下大雨,你湿透了。
你去美术教室拿回自己在素描课上提前准备完成的作业,准备出教室时候,雨在你回到没有关紧的素描教室找到自己忘记的作业,走出教室下了教学楼,就面临了一场大暴雨,你走到一半雨停了你尽可能的护着最后,还是被水毁了,你没抱着明天能交作业,但忐忑的是你怕老师单独揪你点你名,你还是会后怕的,你们班的美术老师不是很好说话,有点凶巴巴泥。
你想干脆回你班的教室,刚坐下没一会,教室的门被推开,他举着手电筒走进来,肩头还沾着雨水。
"果然在这里。"他叹了口气,脱下外套披在你肩上,"怎么放学回家还会折返回来,不知道今天下雨吗..."
"…作业,忘记了,我有健谈症,忘这忘那的"你突然抬头,"虽然我没抱着不想交作业的心理,但毕竟是我突发灵感画的一副我认为不完美却试图把它修饰成完美的角色!"
他的眼神有着看不懂的情愫:"...原来这种微不足道的,也有人在意啊…" 他那时候的话若是我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就好了,那时的我,只当他只是平平淡淡的说着一句张口的闲聊。你要是学会在意,那么他是不是…就 可以不用像隐形存在的跟踪狂一样,尾随没有防范意识的你,只是想…让你在意”
"也确实,别人越不在意的,我越想注意,有没可能她的闪光点,让我…想要靠近..."他想到那个经常能够在你放学时候才会出现和他差不多同龄的男孩,他不是羡慕只是觉得那个人…不配。(禁上升真人)"对了,转学来这一年,我偷偷看你,你不知道,你在,人群里那么耀眼,别人也许不觉得,什么叫光彩耀眼,当时的你在我眼中就像无边无际的也里…如光一点点走亮我的心扉..."
“等雨小了,我送你回家”他低声说着,生怕你一句拒绝,他这个人是个敏感的,所以听不得被拒绝,他想多了,你非但没拒绝而是说了句很小声的嗯,甚至外边的雨声弥盖在他心底不可言说的秘密。
教室没关紧的双开窗,雨水顺着玻璃窗滑落滴落在窗绯,混着要洗刷尘埃的浑浊砸在窗面,飞溅一些雨水落在教室干地板。他沉默了很久,自顾自的拿着你的课本在上边画着什么,很认真,他画得很抽象,他甚至写了一遍他的名字:崔然竣
"听着。"他的声音在雨声中格外清晰,"有些光注定是追不上的。但,只要肯努力,那道光会一直在你前行照亮你前途无量..."
他给你的课本画下的抽象画——那是你和朴成训的模样,他拉着你的手,而有个男孩在身后,藏在黑影下独自哭泣,你不知道那个点点是不是哭泣但你以为那是他手误的画黑点而已,笔下的你们和黑影(崔然竣),隐约有一双手向你伸过来罩住你…
"...你会发现,真正守护你的人,可能一直在阴影里等你。"
———
**记忆戛然而止。**
你猛地睁开眼睛,你看到刚刚还在的朴成训已经不在你床边,他是个不喜欢守候的,他应该是又有什么比赛,若是你知道他每次的比赛都是借口由头,你会觉得,他的爱真的是有多见不得人,让你被迫去在意不被提及的…
"...“你忽地发现枕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一张大学的毕业合影,你和崔然竣隔着好几个人站在最远的两端。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新添的字迹:【现在你明白,追随错的人,不被允许得到幸福“”——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