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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不清

被富婆碉堡了

「这世上最致命的毒,不是见血封喉,而是温柔刀」

雪夜,叶泠的寒毒又犯了。

她蜷缩在偏殿的床榻上,冷汗浸透素白里衣,指尖死死掐进掌心。锁骨下的旧伤泛着青紫,像一条毒蛇盘踞在心口,每一次呼吸都牵扯出刺骨的疼。

窗外风声呜咽,烛火摇曳欲灭。

吱呀——

门被推开,一道修长身影踏入,靴底碾过地上散落的药碗碎片。

"泠姐姐,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宫远徵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墨蓝锦袍在昏暗烛光下泛着幽暗光泽。他慢条斯理地走近,穿插在发宇间娇小的铃铛,伴随腰间银铃随着步伐轻响,像索命的无常。

叶泠强撑起身,软剑已滑入掌心:"滚出去。"

"啧,还是这么凶。"宫远徵忽然俯身,冰凉指尖捏住她下巴,"父亲让我来看看,他的刀……是不是生锈了?"

一枚赤红药丸被抵在叶泠唇边。

"吃下去。"宫远徵眯起眼,"炎阳草炼的,能让你少受点罪。"

叶泠别开脸:"不需要。"

"怕我下毒?"他低笑,忽然将药丸含进口中,俯身逼近——

唇齿相贴的瞬间,叶泠猛地推开他!

宫远徵后退两步,喉结滚动着咽下药丸,舌尖舔过唇角:"没毒,尝出来了?"

叶泠擦着嘴唇,眼中杀意翻涌:"找死。"

"泠姐姐舍得杀我?"他忽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一道狰狞剑疤,"姐姐,你阿,给我的这一剑我现在还疼着呢。" 听着他好是阴阳怪气,无需再忍决定教训一番。

烛火噼啪炸响,映得两人影子在墙上纠缠如恶鬼。

"寒毒已入心脉。"

宫尚角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时,叶泠正将匕首抵在宫远徵咽喉。

她猛地回头,见那人一袭玄色大氅立在门边,金线刺绣的龙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哥!"宫远徵不满地撇嘴,"不是说好我先——"

"闭嘴。"宫尚角淡淡扫他一眼,目光落在叶泠渗血的袖口,"伤上加伤,嫌命太长?"

叶泠收刀入袖:"不劳角公子费心。"

宫尚角径直走到榻前,扔给她一个玉盒:"雪莲丹,能暂时压制寒毒。"

玉盒打开,清香扑鼻。叶泠指尖微颤——这是宫家秘药,非嫡系不可得。

"条件?"她冷声问。

宫尚角忽然伸手,掌心贴住她后背心俞穴:"别动。"

炽热内力如潮水涌入,叶泠闷哼一声,只觉经脉中冻结的血液开始融化,剧痛中竟渗出一丝诡异的酥麻。

"哥!"宫远徵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急眼的要向前,"说好我来解毒的!"

宫尚角甩袖震开弟弟,单手扣住叶泠后颈将她拉近:"听着,三日后执刃堂议事,我要你亲手杀了——"

话音戛然而止。

叶泠的匕首不知何时已抵在他腰间,而宫尚角的手正掐着她咽喉。

两人呼吸交错,杀机与暧昧同时涌动。

"杀谁?"叶泠刀尖用力。

宫尚角忽然低笑,拇指摩挲她颈侧动脉:"你猜。"

却忘了一旁还有个人。宫远徵突然摔了茶盏:"你们当我是死的?!"

剑光乍起!

叶泠旋身避过,却被宫尚角趁机按在榻上。玄色大氅笼罩下来,他咬着她耳垂低语:"老地方等你……若不来,我就告诉全宫门,你肩窝有颗痣。"

"你——!"

宫远徵的剑已刺到眼前!宫尚角抽身疾退,临走前抛来个小瓷瓶:"外敷的,记得涂在……"

眼神暧昧地扫过她心口伤痕。

叶泠扬手打碎瓷瓶,药香混着血腥气在室内弥漫。

子时,叶泠踏入禁地温泉。

水雾氤氲中,宫尚角半裸上身靠在墨水池边,水珠顺着肌肉线条滚落。见她来了,懒懒抬手:"脱。"

"解药。"叶泠站着不动。

宫尚角忽然从水中站起,水花溅湿她裙摆。他捏着她下巴逼她低头——

水面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而他心口赫然有一道陈年的旧伤。

"认得这伤吗?"他声音温柔得可怕,"你逃那晚,我被你失手刺了一剑……"

手指滑入她衣领:"一剑给我,一剑彻底,伤害我爱你的那颗心。"

叶泠瞳孔骤缩。

十年前血夜记忆汹涌而来——黑暗中她挥剑突围,确实刺中二个穿着黑衣还伪装得见不到脸的追兵……

"所以你们兄弟联手报复?"她冷笑,"屠尽叶氏满门?"

宫尚角突然将她拽入温泉!

"错了。"他在她耳畔呢喃,"我们是在救你。"

湿热唇经过她锁骨伤痕:"之所以故意放水,是不想你受伤。" 他们见过,只是她忘了。

拂晓时分,叶泠踉跄着回到房中。

桌上多了封信,火漆印着执刃堂徽记。拆开后只有一行字:

**"子时三刻,杀宫远徵"**

落款是宫鸿羽。

她攥紧信纸,忽然低笑出声。

好啊,好得很。

父亲要杀儿子,哥哥想保弟弟,而她这把刀……

该捅进谁的心窝?

宫远徵踹开门时,叶泠正在包扎手腕。

"泠姐姐考虑得如何?"他倚在门框抛着暗器,"帮我杀了宫子羽,我给你真正的解药。"

叶泠头也不抬:"凭什么信你?"

"凭这个。"他丢来半块玉佩——正是叶家祖传的阴阳鱼!

她猛地站起:"你从哪得的?"

"十年前那晚……"宫远徵突然贴近,气息拂过她睫毛,"活下来的不止你一个。"

门外传来脚步声。

宫远徵迅速退开,往她手心塞了粒药丸:"毒发时含住,能暂缓疼痛。"眨眨眼,"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门关上时,叶泠摊开掌心——

竟是颗裹着糖霜的蜜饯。

最毒的情,是让你分不清

该恨他们入骨,还是以命相赎。

执刃堂的灯火亮如白昼。

叶泠站在殿外阴影处,指尖摩挲着腰间的软剑。宫鸿羽的命令、宫尚角的威胁、宫远徵的蜜饯——三条路摆在她面前,每一条都通向深渊。

殿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父亲这是要逼死我们兄弟?"宫远徵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怒意。

"闭嘴!"宫鸿羽的呵斥如雷霆炸响,"你私自挪用炎阳草,该当何罪?"

叶泠瞳孔微缩——宫远徵竟真的为她盗了禁药?

她悄然贴近窗棂,透过缝隙看见宫远徵跪在地上,而宫尚角挡在他身前,玄色衣袍被鞭子抽裂,露出渗血的脊背。

"是我指使远徵取的药。"宫尚角声音平静,"父亲要罚,冲我来。"

宫鸿羽冷笑:"你以为我不敢?"

鞭影破空!

叶泠的手已经按在门上,却见宫远徵突然扑上去抱住兄长,那一鞭狠狠抽在他背上,顿时血痕狰狞。

"远徵!"宫尚角终于变了脸色。

叶泠的呼吸凝滞了。她从未见过宫尚角失态——那个永远从容不迫的男人,此刻手指颤抖地抱着自己弟弟,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子时三刻,叶泠如约来到密室。

宫尚角背对着她立在烛光中,后背上交错的鞭痕还在渗血。听见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关门。"

"你故意的。"叶泠冷声道,"那鞭子本可以躲开。"

"不这样,怎么让父亲消气?"他转身,指尖沾了药膏递给她,"帮我涂。"

叶泠没动:"宫远徵背上的伤……"

"会留疤。"宫尚角突然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就像你给的这一剑——十年了,每逢雨夜就疼。"

掌心下的肌肤滚烫,那道剑疤随着呼吸起伏,仿佛活物。叶泠猛地抽手,却被他拽进怀里!

"知道我们为什么恨宫家吗?"他咬着她耳垂低语,"因为十年前那晚,父亲原本要杀的是我们兄弟……是你那两剑,阴差阳错救了我们的命。"

叶泠浑身僵住。

宫尚角的手滑入她衣领,抚上那道寒冰掌痕:"这伤怎么来的?是我父亲打的,还是……"

"我爹。"她突然开口,声音嘶哑,"他临死前给了我一掌,说宁可让我变成废人,也不能被宫家利用。"

烛火噼啪炸响,两人的影子在墙上纠缠如那年前的血色夜晚。

温泉雾气氤氲。

叶泠寒毒发作跌入水中时,两双手同时伸来——

左边是宫远徵,指尖还沾着药香;右边是宫尚角,腕间缠着染血的绷带。

"选谁?"兄弟俩异口同声。

水珠顺着叶泠睫毛滑落。她看着水中倒影:三个伤痕累累的灵魂,像三把互相撕咬的刀。

突然伸手拽住两人前襟!

哗啦——

三人一同沉入墨水池底。

在窒息般的黑暗中,她将唇贴上宫远徵的伤疤,手指却与宫尚角指贴指。

**既然分不清毒与药**

**不如一起溺毙在这池春水里**

黎明时分,叶泠头也不回的捂住有些昏沉的脑袋踉踉跄跄的离开墨水池。

腰间多了两样东西:宫尚角给的密钥,能打开宫家最机密的藏书阁;宫远徵塞的锦囊,里面装着真正的炎阳草籽。

转角处,她遇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宫鸿羽负手而立,脚边跪着个瑟瑟发抖的侍女。

"泠儿,"他慈爱地微笑,"昨夜休息得好吗?"

侍女抬头,赫然是每日给叶泠送药的人!

叶泠的手按上剑柄,忽然摸到锦囊里一张字条。展开一看,是宫远徵潦草的字迹:

"小心今日的茶。"

这局棋里

温柔是毒,痴情是刃

“而你我都是甘愿赴死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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