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殿,梦阡晨环顾四周,她站在中间靠右一些,偶尔的一些小动作也不是很明显。四周坐着各派的掌门人,好酒好肉都伺候好了。正殿上坐着长白的三位开门长老,他们三人安静地坐着,安然的坐姿却暗藏着洞察一切的眼神。
“长白拜师大会正式开始。”
梦阡晨扫视到了正殿旁下的男人,一脸黯然若无的神情,摸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一身不同于其他师兄的的白衣,散发出阵阵名门正派的气息。
云陌笙吗?
除了他,梦阡晨猜不到能有其他人配得上那个最挨近长老的位置。就连一丝不苟的常旭二师兄和心思好玩的柏灵三师兄都不配的位置,也就只有他配了。
常旭走上前来,敬了一个礼,单手朝地上一挥,便出现了一张桌子和三十个类似令牌的东西。
“这是灵牌,是你们证明自己是长白弟子的东西,记得收好,总共三十个,不要多那也不要少拿。”常旭说完,又重走回原先的位置,脸上依旧是一脸沉稳的神态,似乎什么都不能阻碍似的。
按着顺序,梦阡晨拿到了属于自己的灵牌。拿在手里,她低头看了看,灵牌上刻了一个“梦”字。要说长白精心,确实是的。
依据长白拜师大会的规矩,接下来是各位弟子自我展示的时间。这无疑是检验自己是否够格被师傅认的最好证明。梦阡晨一时慌了神,虽然说她是里面资历最好的,但是昨天玩了一天和喝了不少的酒,现在直接来的话,该来什么?
温浔排在她的后面,默默地回想着自己的剑术——邵阳剑术。这是一度成为最难挑战的剑术,何止杀人于千里之外,简直杀一百人都不在话下。
梦阡晨一开始觉得温浔是玩的,谁知他真的用了很多的功夫来修炼,狠狠苦了半个多月,终于学会了个大概。他每天最早起床,最晚睡觉,不说他刻苦是不可能的。也只有梦阡晨,仗着自己的资历好,所以一天接着一天的训练,根本就是马马虎虎过来的。
“温浔,你能不能先来?”
“干嘛?又要整我?”
“我紧张。”
“上个茅厕就好了。”
梦阡晨:“......”
梦阡晨无奈转过头,正想要不要跟后面的商量的时候,温浔突然站到了她的前面,“反正我也按耐不住我此刻内心的波涛汹涌,既然你如此好心,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事好事。”梦阡晨边尴尬回复,便又接着往后面继续调整位置,最后终于把自己调到了最后,争取到了最长的准备时间。
法术吗?
好像就只会御剑。
剑术吗?
能比得过温浔?
梦阡晨此刻哭天哭地,好像都没任何的招了,正当她思考之际,温浔上场了。
温浔朝四周敬礼,表示尊敬。包括他的父亲温习和他的母亲清音都一并来了,目的就是为了看温浔,还有看看他到底学成了个什么样。
温浔拔剑,一个迅速的转身,一旁的小侍女的发带便在空中摇摆直至落地。那柄剑,似曾相识。
“那是,那是青阳剑。”一旁的一派掌门说道。
众人起身,在温浔舞邵阳剑术到达高潮的时候。众人在他的剑术身姿中不知道在捕捉什么,像是在找那柄剑划过空中的踪影。
剑术展示完毕。
众人掌声齐聚,“好好好!”
梦阡晨整场看得目不转睛,甚至还有些出神。她从来不会想到,那个时候躲在她身后的温浔,现在的剑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
“这位小兄弟,你能将这青阳剑舞得这样来去自如,果真了不起。”藁炀派掌门人白祁开口称赞。
温浔深知这柄剑是他的父亲在他离开家门给他的,主要这柄剑的历史,他根本不知道。
“多谢藁炀派掌门人的谬赞,小生只是皮肉功夫,不值一提的。”
“听闻这柄青阳剑是上古的兵器,一直都是玄乌最为宝贵的宝物,怎么会出现在长白新弟子的手中?”白祁发问。
一旁的温习起身,“青阳剑本是上古兵器,可自小只认我儿温浔一人为主人,除了他,没有人能够驾驭得了它,把青阳剑好好保管着,不如拿给它真正的主人保护名门正派,你说呢?藁炀派掌门?”
玄乌派虽然不能跟长白相提并论,但也是东部最大的派别,藁炀派这个逐渐没落的派别,自然是不敢回话的。
“自然是好事。”说着,坐下。
温浔匆匆敬礼,走到了大殿的另一边准备着接下来的拜师。经过刚刚的青阳剑事件,他终于仔细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青阳剑。除了全身都是青铜色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认他为主人,就这一点倒是挺特别的。
......
“下一位,梦阡晨。”
坏事总会来,梦阡晨只能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