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夙凝惊讶地望着卡粒,卡粒也在看她。
“我先考虑一下。”
手指敲打着桌子,一下一下。
有些不理解,卡粒要干什么。
紧张地缩着手。
“那…”
“铃铃铃”
接起电话,“怎么了?”
“法医有了一些线索,要我们到解剖室集会。”
“好。”
挂了电话,温夙凝看向卡粒。
要去。
点点头,两个人一起。
解剖室里都是穿着警服的人,卡粒一个孩子倒是起眼。
卡粒站在他们后面,身高比不上他们,只能听声音。
“目前,我们只找到了头以下的上半身部分,下半身的还没有,由于尸块少,获取的线索不多,但应该有帮助。
根据乳、房的大小及身体骨骼,死者女性,24至28岁,不超过30岁,手指骨头纤细,没有受过什么大伤,家庭条件应该不错。
每道切口都不同,是两把不同的刀所做,昨天找到的那只手,从虎口直接切下,还有股铁锈的味道,在上面检测出来的物质,是上了年代的斧头刀,不能确定是什么样的,但下手,绝对是利落的,没有半分犹豫,且还是活着砍的,因为有着大量的血腥味,还有动脉硬化的迹象,可以肯定这只手是最先砍的。
而剥皮的应该是类似篆刻的小刀,他剥的很细心,没有伤到骨头,连血管也没有损伤。
哦,对了,我发现死者的右手臂上有缝合的线,应该有两个月了,线夹在肉与骨头间里,有胰岛素,死者还是个糖尿病患者。
最后,少了皮,线索是一再减少,希望尽快找到。”
温夙凝沉重听完,“女,24至28岁,家庭条件好,近两个月有注射胰岛素,是糖尿病者,苏一顾带人去医院确定受害者身份。
有上了年代的刀,还有类似像篆刻的小刀,能够坦然的杀害受害者,可能是个屠者,不对,还能细心的剥皮,那应该两者都有点关系,习核去找找有没有符合的嫌疑人。”
卡粒已经发愣了,这个法医真厉害,她看到的他都说出来大半了,而且,这声音好像听过。
人散了些,卡粒看到了身形,“大……伯!”
卡林兆转过头,看了看,才注意到角落里的女孩。
没办法,人还是有点多,都惊愕地看着那女孩。
“这是卡法医的侄女啊?”
“不知道啊。”
“没听过卡法医有亲戚呀?”
“是卡法医没说,谁知道。”
摆手示意他们快走,走过去。
“粒粒怎么在这,谁带你来的?出了什么事吗?”
卡粒摇摇头,指指旁边的温夙凝。
温夙凝跟卡林兆解释了昨天的事,和卡粒提出要帮忙找。
“胡闹!怎么能让一个孩子去找!这些都是你们的事,那仅仅只是巧合而已,你怎么把粒粒的话信以为真。”
卡林兆生气地指责温夙凝。
卡粒不赞同的插着腰,撇过头,写出字给他看。
我就是可以!
你和我一起,总可以吧。
卡林兆皱着眉,显然是不同意,不过,转念一想,粒粒能去做这些事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粒粒不会封闭自己,不会是那种把自己裹着紧紧地,虽然一起去没问题,还是很担心。
“那行,如果什么也找到就赶紧和大伯回家。”
马上点头回应卡林兆,宠爱地看着卡粒,这可是他们家最宝贝的粒粒,不答应也得答应啊,何况这是第一次和他这个大伯说话,还喊了他。
卡林兆感觉身体有些轻飘飘的,有些失态了。
“咳咳,那现在就走吧。”
接下来,卡林兆有些不淡定了。
明明是在车上待着,伸手一指一个地方就冒出那东西。
而且卡粒的脸色越来越差,太惊慌了,不行,怎么能让粒粒受这苦。
“好了好了,大伯知道粒粒的厉害,现在要先回家了,剩下的明天再弄。”
温夙凝表示同意卡林兆所说的。
卡粒坚持要找完,摇头不回。
卡林兆着急地说,“下半身就还少了两只脚了,没关系的粒粒。”
卡粒还是摇头,看向车玻璃外,浑身颤抖地指着外面的垃圾桶。
卡林兆和温夙凝一齐看过去,是头发!
撑不住了,那个人太恐怖了,但是,卡粒不觉得害怕,相反,很兴奋,特别想自己来一次,拿刀…杀人…的感觉。
眼皮好沉重,身体,在向外,倾斜。
有一个人,在看她,他在笑!
笑自己的不自量力?还是……
“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