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
卡粒发现自己躲在一个柜子里,通过开出的裂缝,出现的场景让她登时屏住呼吸。
这里应该是个仓库,很暗,就只有一个闪来闪去的小灯在上面,周围没有东西。
灯的下面有张长桌,上面是个裸着的女人,手和脚都被扣住,动弹不得,嘴里塞着一块布。
她的眼角一直在流泪,身子在抖,她应该很绝望,旁边是两把不同大小的刀,马上就要被宰割了。
不一会儿,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进来了。
卡粒感觉到他往这看了一眼,缩了一下,不让自己露在缝隙中。
男人先是欣赏了一下女人的身体,温和的说道:“这么好的皮肤,我要好好收着看。”
可惜,应着这仓库,配合着他即将要做的事,这声音,更恐怖了。
女人开始不断挣扎,大幅度的摇头,流出了更多的泪水。
男人在她旁边拿起那把大刀,卡粒这才发觉,没错,斧头刀,不,应该说是,被磨成刀的斧头和刀的柄衔成的砹刀。
这是一种比较老旧的刀,可以说是为了省钱才制成的。散发的铁锈味很大。
而另一把是,是手术刀!
这个男人是个医生!
男人先砍的确实是手,一刀下去后,喷出大量的鲜血,男人的脸也被溅射到,他没管,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布,擦拭着那只血手,沾有血的地方都被他擦得干干净净,没有进到指甲里,省了不少麻烦。
但他把那只手放在旁边,没有拿小刀去剥皮。
怎么不一样呢?带着疑惑接着看下去。
男人站着等待,看着血慢慢的流,他笑了。
卡粒看不到男人的样子,只知道他的嘴角上扬,又拿起砹刀,继续砍下去。
我也想,我也想试试。
这种想法一下充溢到卡粒的脑子里。
男人把两个只手砍下后,开始剥皮了。
那把手术刀也是旧的,这也怪不得大伯会认为是篆刻的刀。
女人已经疼地说不出话,但是看到自己的手被他一点一点的剥开,女人又哭了起开,“呜呜…呜呜…呜啊啊…!”
男人把砹刀一挥,那把刀就离女人的脸仅几厘米距离。
“吵得我不耐烦了,就把你的嘴给割下来。”明明用着温和的语气说,还用手捏了捏女人的下巴。
男人在弄的时候,时不时的跟女人说话,又像是…在跟她说话。
“剥皮,就跟剥橘子一样,不能把里面的弄坏了,不然,就不好了的。”
“首先,小刀一定要沿着边缘转一圈,要轻轻的,血管很脆弱,你一不小心,就会使得破裂。
转好后,小刀顶着上皮缓慢地向前移动,不能让小刀戳破皮,不美观。
皮已经到五根手指下一点后,翻转一面,继续向上移动,手掌的皮最薄,更要小心了,一个不注意,就会毁了。之后,把皮拉上些,从大拇指向上,指甲也要一起,剥下来,才是一个完整的橘子。
就这样,一只手就完工了。”
一只手的皮就这样剥好了。
男人拿着砹刀依次砍下脚、腿、手臂和头。
这么精细的活可要耗不少时间,他有这个耐心吗?
是的,男人没有这个耐心耗。
男人到四处看看,往卡粒的柜子走来。
在柜子上拿下一个东西就回返。
那个,那个是…是用来削苹果的刮片,他不会是要……
马上,男人就做出了行动。
男人拿着刮片快速地来回刮在上面,早已干涸的血又出现了。
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形成血潭。
男人他去拿东西了,先是一桶水,黑色袋子,还有…
“吱吱吱”是卡粒旁的老鼠。
男人来了,“噔,噔,噔”,脚步声越来越近,卡粒没有慌,这个时候害怕也是无用功,这个只是个梦,只是个梦,已经死过的人出现在她面前且再被杀一次,想都不用想,这是假的!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肯定跟前面出现的画面是离不开关系的。
那时候是手,所以只出现了关于手的画面,其余不是的都删减了。而这次,是找到了全部的尸块,所以出现了完整版的重现。不对,那个画面在他剥皮时转过了身,而这里没有。这里,到底是真是假,卡粒有些茫然了。
男人已经打开了柜门,他像是没看见卡粒,“原来这里躲了只老鼠啊。”
伸手去抓老鼠,穿过了卡粒的身体,拿出来,手一用力,老鼠就吱吱吱的叫,一松,老鼠又不叫了,连续了几次,男人把它的身体捏爆了,喷出来的东西男人躲过了,“真臭。”
男人去洗了个手,把那桶水洒在女人的尸体上,洗去了血迹,一块放进这个袋里,一个放在另一个袋里,留下一个头还有皮。
头,男人还要修理,桌子上有一把剃头刀,但是男人并不想剃头,他拿着剃头刀在这个头的脸上晃过来晃过去。
卡粒从柜子里出来,来到这个男人的身边,伸手碰去,穿过了男人的身体。真奇怪。
男人放下了剃头刀,没有做什么,提上袋子,往门走去,他要去丢尸块了,但,男人对卡粒笑是什么意思,不是看不见吗?
卡粒也想跟着他,一阵眩晕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