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时不时有清风拂过,吹动了一群少男少女的发丝。年纪较大的数学老师在讲台旁讲解着题目,脸上的皱纹不多,似乎保养的不错。
“春风吹,桃花开,又是一个三月三…”白描低着头,听着耳机里循环着这首歌。渐渐地,眼皮有些发颤,像小鸡啄米一样。班上除了老师的讲课声,简直安静的不像话。
老师敲了敲黑板,粉笔末随着震动洒落。这是喊人上黑板写题的前奏。
“白描,上来写这题。”
………
“白描,没听见么?”
………
老师平静的语调顿时染上了不快。
逐渐传来全班人的窃窃私语,却没有人敢举报。
“她睡着了。”清亮的声音传来,如潺潺流水,深入人心,是坐在白描后面的少年,阳光洒在他颀长的身姿上。
他在看着前座的少女,那本人浑然不知她嘴旁有着一堆可疑液体,甚至咂了咂嘴。长长的睫毛在她的脸上微微颤,像扇子似的。
小呆子。他暗道。
全班见此咂舌,惹不起,惹不起,两个都是好汉。一个是秒天秒地的糙老娘们,一个是新来文质彬彬的精致学霸。
不及人思索,白描这个糙老娘们已被数学老师拎出门外站在走廊上,颇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好,我们继续上课,你们谁再敢睡,就和她一块站过去。”声音中带着一丝凌厉。
呆在走廊上困得不行的白描刚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说“睡着了”的话语,一下子提精神透过窗子瞥了一眼教室,掠过所有人。
举报我,等着,下课老子一定弄死你。
随即,看着教学楼旁的香樟树,风一吹,树叶子纷纷扬扬的掉了下来。
阳光照在窗子上,看得白描·糙娘们·睡似乎又觉得有些困了。
春困,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楚榕看着窗外的姑娘,上一秒还像只饿狼似的,想把人大卸八块,下一秒就困的直点头。
想着,嘴角便有些上扬。
我到底在想什么。他用手抹了嘴角。
***
“艹,刚刚谁举报的老子,是条好汉你站出来啊。”白描敲了一下桌子。
“我。”楚榕站了起来,“怎嘛,打架?”
白描仰头目测此人比自己好像高了一个头,打架,就是自寻死路。但她堂堂白描是多少人闻风丧胆的,哪里会畏惧一个仅仅比自己高的男的。不过,今日不同,此人长得好看异常,暂且饶了他。
绝对不是怕挨打,绝对。
哎,想我叱咤风云,也会有铁汉柔情啊。她抱头心想。
“呃,今天老子心情好,就不跟你就暂时饶了你,别谢我,要是实在想谢我,做我小弟就行。”
“做小弟?”楚榕笑了笑,好看的眉毛轻挑,露出牙齿,狭长的桃花眼弯了弯,亮亮的。
这让白描脑海中想到了一句诗: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接着,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楚榕抱胸。
“卧槽,小兄弟有脾气啊,跟老子讲条件…”你他妈当老子是病猫吗,老子白·境泽就算从这楼上跳下去,即便是死也不会听你的条件。
“不愿意?走,来打啊。”他颇有些要拖她到操场上打干一场的架势。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什么条件呀?”白·境泽矫揉造作地眨巴着眼睛问。
万物唯有真香不得辜负。
楚榕轻凑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描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