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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的烈阳在图书馆的窗台上撒下金色。每个下午，德拉科都会一个人在书房里不断练习着各种咒语和魔药，时间就这样日复一日过去，守护神咒还是完全没有进展。这几个星期枯燥乏味，德拉科甚至有点后悔，哪怕让格罗斯曼来这住上一小小段时间也好啊……

或许人家不想来呢……

那一夜，艾玛从洗衣房拿了一件备用的一副，上面甚至因为折叠有挺明显的褶皱，她一边走一边清，整个右臂连着半边身子都动不了了，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心思搞这种花里胡哨。

德拉科没有跟上她。

第二天就是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天了，被石化的人都得以恢复，期末考试取消，哈利夺下特殊贡献奖，海格五十年的罪名沉冤得雪，整个霍格沃茨在一片温暖之中，就连皮皮鬼也少见的安生了，静静看着第二学年结束的最后一场宴会。

回到休息室，艾玛·格罗斯曼一个人坐在休息室的窗台上，抱着膝盖，透过玫瑰窗看着湖底的鱿鱼，深夜的黑湖是一片漆黑，只有一道月亮照下的光，大鱿鱼也很少会游到那，但德拉科感觉，艾玛已经在那坐了好久了。

他走过去，从她身后扯了扯她的兜帽，力道非常轻：“在看什么？”

“没什么。”艾玛刚要从窗台上下来，又被德拉科一扯兜帽拽了回来，“咳咳……”这次力道前所未有的重。

“别老躲着我。”德拉科说，“把话说清楚。昨晚怎么了？”

艾玛明显惊了一下，但还是马上否认：“没什么——”

“手怎么样了？”德拉科直接打断她的慌，语气僵硬地说。

“什么怎么样了？”艾玛强作镇定。

德拉科看着他，心服口服地摇摇头：“非要我扯衣服是么？”

“真的没有——”

“你以为我昨晚在校医室门外等谁？”

“……”

“我等到了一个半夜溜出校医室佯装没事的蠢猫。”德拉科气极反笑，”艾玛·格罗斯曼，你现在能不能好好跟我说，昨天晚上你遇到了什么事？“

艾玛一瞬间只感觉浑身僵住了，整个人都被德拉科的盛怒包围。

“我在走廊遇到金妮了。”艾玛语速极慢地说道，“是被神秘人控制的金妮，神秘人认为我的灵魂更适合他，金妮碰到我时，我就觉得很奇怪，这可能是一种灵魂交换的手段……”

德拉科耐心地听着。

“他可以用金妮的身体使用钻心咒……我自己一个人战胜不了他，也没法把他引到人多的地方，那种情况下，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上辈子遇到过吗？”

“没有……”艾玛说，“上辈子我和哈利他们一起。”

“这次为什么单独行动？”

“我只是想回休息室，没想到会这样。”

“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德拉科松开艾玛的兜帽，语气也变轻了些。

“没必要吧……”艾玛有些发抖地说，“马上就要暑假了，一切事情都解决了，这种时候没有必要去影响别人心情嘛，何况我伤得也不重。”

“以后受伤了要和我说，好吗？”德拉科尽量轻的说，“你也不要再躲着我了，又没什么仇恨。什么事情都能和我说的。”

“再说吧。”艾玛搪塞道。

“不要再。以后受伤了记得告诉我。”

“告诉你……做什么？”艾玛的语气异常轻柔，“我的意思是，伤受了就是受了，告诉谁都无济于事，还给人平添坏心情，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那你会告诉哈利吗？”德拉科问。

“不会，他也不会告诉我。”艾玛老实回答，“但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一起受伤的，看得到，不用说。”

德拉科垂眸，点头回应了艾玛的话，一言不发。

对啊，告诉他做什么呢……

他既不是和她朝夕相伴的恋人，也不是和她患难与共的战友，最近甚至还要更疏远，告诉他做什么呢？无意之间，他将自己放在了什么位置呢？说好的不缠着她，自己似乎也没有做到，名不正言不顺，又怎么给她提要求呢……

“艾玛。”良久，他才唤了一句。

“嗯？”

“在陋居的时候，我有很多话想说。”德拉科一字一顿，斟酌着措辞，“如果你不介意，给我个机会让我说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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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德拉科疲惫地坐在书桌前摆弄着羽毛笔，寻找着能够召唤守护神的记忆，突然传来几声“砰砰”的撞击声，德拉科看向窗外，一只猫头鹰叼着信，正不断用翅膀拍打着窗户。

“海德薇？”

德拉科打开窗，海德薇在窗台停下，训练有素地把信递给德拉科。

小猫头鹰冒雨赶来，浑身羽毛都湿透了，此刻不停在动弹，德拉科对它敲了个无声咒，海德薇身上的雨水刷的一下全部滑落出来，她最后扇了扇翅膀，已经完全干燥了。

“得了，你等雨停在飞回去吧。”德拉科丢给海德薇一块饼干。

哈利·波特没事给他寄什么信？信封都没贴好。

德拉科取出信纸打开，哈利波特稚嫩的字体如此写着：

“To Draco

“艾玛不见了。我们在破斧酒吧，韦斯莱夫人给了我们一袋糖，是韦斯莱双胞胎做的失败品，他们没放好它。弗雷德说他们原本希望的效果是是会让人做蠢事的，但不知怎的，变得让人特别偏执——赫敏现在看书看到眼睛都红了，罗恩贴着柜台看火弩箭已经不知道被赶了多少次，乔治的烟花差点炸掉酒吧，艾玛也吃了，我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她最近有什么想要的，能想到的就是你了，她可能去你那。

“吃过糖的现在都送去圣芒戈了，我们也还在找艾玛，如果你有看到她请回信，把她送过来，拜托。”

落款都不走形式了，直接一个“HP”。

德拉科将信随手丢到桌上，从柜子了拿出光轮2001，冲出房间：“爸，妈，我出去一趟！”

“下雨了！去哪，德拉科？”纳西莎从房间探出头来。

“不知道。”德拉科自暴自弃。

该死的艾玛·格罗斯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