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卢修斯先生少见地失色,“你把那个泥巴种姑娘带回来了?”
德拉科点头。
“德拉科,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以为你已经明白了。为什么?”
“她生病了。”德拉科说,“这么大的雨,总得让她休息一会。她可以不进城堡,在后院的阳光房休息,只要有温暖咒就行。”
卢修斯沉着脸,显然是不想让步的。
德拉科委屈地看着纳西莎:“就一晚而以,她发烧了,需要休息。”
“你刚刚出门是去找她了?”纳西莎语气少见地冷,“冒着大雨?”
“我没有淋雨。”德拉科抬起手臂给纳西莎展示自己干燥的袍子,“她是误吃了韦斯莱的东西才过来的,也不是自己故意的,现在真的病得很厉害,这样将别人赶走很不合礼节,您也不忍心吧,妈妈?”
“雨停了就把她送去圣芒戈。”纳西莎说。
“说好了?”德拉科喜形于色。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披上斗篷出去。”
“是!”德拉科哪来什么心思披斗篷,还是被纳西莎硬生生套上去的。
德拉科还是给自己施了水火不侵,抓住门钥匙,消失了。
庄园外的亭子里,艾玛被突然出现的德拉科吓了一跳,模糊的意识清晰了一瞬,紧接着又变得昏沉。
“德拉科…”
“走,我们到后院去。”德拉科蹲下身,艾玛依在他身上,扣住了他的脖子,“我妈妈同意你在阳光房住一晚,看你表现能不能宽容一天了,如果可以,还能在那儿一起看看日落呢。”
“嗯…”艾玛模模糊糊地应。
找到门钥匙到了阳光房,德拉科将艾玛放在长沙发上,挥挥魔杖点燃了壁炉。
屋内在渐渐温暖起来,阳光房的天花板和墙大部分都是透明玻璃,此刻正被雨水不停地敲打着,发出自成规律的声音。
德拉科这会才想起来海德薇,刚想和艾玛说,却发现小蠢猫已经睡着了。
德拉科摇摇头,走出了阳光屋。
次日,艾玛在柔软的被窝里赖了好一会才舍得挣开眼睛,阳光毫无顾忌地照进来,半空中飞着一片光尘。
艾玛只感觉头很重,呼吸都有些困难,闻到空气中淡淡的檀木香她才感到好些。
檀木香?
艾玛侧头,一盒时熏摆在桌上,正散发着气味。再看得远些,德拉科·马尔福坐在门边藤蔓编织的摇椅上,手中捧着书,正在翻阅。
“德拉科?”
德拉科一挑眉:“这么快就醒了?我还以为你像上次那样,至少得昏到中午。”他合上书,指了指自己斜对角的方向,”去洗浴室先洗漱吧,工具帮你准备好了。“
艾玛观察着他的反应,艰难地开了口:“是我来找你的吗?“
“嗯?”德拉科有点惊喜,“你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艾玛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记得我突然很想找你,很想和你道歉,所以我就坐骑士公交坐了很远,公交没法直达庄园,我就走路过来了……后来就,下雨了……再后来,我就记不清了……”
德拉科失望地叹了口气:“你发个烧真的跟喝了假酒似的,又是说胡话又是断片。”
“我昨晚……和你道歉了吗?”德拉科话音刚落,艾玛就焦急地问。
“道了。”德拉科云淡风轻地说,随后顿了两秒,“我接受。先去洗个澡提提神吧,昨天受冻了。”
艾玛点点头,起身走进了洗浴室。
艾玛洗漱的动作向来慢,这会头还昏着,更快不起来了,加上洗澡,德拉科估摸着怎么也得快一个小时了,他想了想,走出阳光房,停在了门口。
“多比?”
“啪!”的一声,小精灵出现在了面前:“什么事,马尔福少爷?”
“父亲刚好早上有事要出去,我今天的功课就在这里完成了,你去把我书桌上的书和魔药工具箱拿过来。”德拉科吩咐道。
“是,先生。”多比尖声尖气地应。
“等等。”德拉科又说,“顺便去厨房拿热巧克力和软饼干。”
“好的先生。”小精灵说完又“啪”的一声消失了。
德拉科做完一份昏迷药水,写完了变形课程的理论题,艾玛还没从浴室出来。
德拉科想了想,还是拔出了魔杖,深吸了口气——
“我没有不想你靠近我,没有不想见你。”
“我受伤不想和你说,只是不想影响你的心情,不是觉得和你没关系。如果你希望我告诉你的话,我会说的。”
“我可以什么事都同你说。”
“我喜欢你。”
德拉科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魔杖轻挥:“呼神护卫!”
蓝色的雾似有还无地聚集在一起,一只布偶猫跳出杖尖,在屋中肆意欢跳起来,最后停在德拉科脚下,蹭蹭他的小腿,感觉凉凉的。
浴室的门打开了,艾玛擦着头发打着哈欠,动作极缓地走到扶手椅边,愣在那了:“你能召唤守护神了?”
“嗯哼。”德拉科骄傲地仰起头,又挥了挥魔杖,布偶猫化散为烟,消失了。
“你真不记得自己昨晚说了什么?”德拉科坐在扶手椅上,拿了一块软饼干。
艾玛坐在德拉科对面,端着药喝了一口,认真地摇头:“我昨晚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吗?”
这家伙真不知道自己“喝假酒”之后会说情话啊……
德拉科撇撇嘴:“那没有。就是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
德拉科没想出较好的解释,耸了耸肩,转而说:“你昨天因为在休息室里说过地话和我道了那么就的歉,还记得我在休息室对你说过什么吗?”
艾玛喝完了药,嘴里还很苦,她闭上眼缓了缓才问:“哪一句?”
“最后一句。”
艾玛细细回忆着,在自己冲动出口伤人之前,那个少年曾说了什么话呢……
“你说……”
“在陋居的时候有很多话想说,你说,你想把它说完。”艾玛揉着自己的指头。
“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