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猪头酒吧

哈利为这件事纠结了许久，最终答应了。

十月的第一个霍格莫德周末，他们和其他自愿参加的巫师们一齐在猪头酒吧汇合。

猪头酒吧可不管巫师的年龄，别说罗恩，艾玛也想趁德拉科不在点一瓶火焰威士忌，但想到自己不清醒时总会说疯话，还是放弃了。

猪头酒吧人满为患，哈利一眼扫过去，足足有三十个人坐在一个狭窄的隔间里，椅子都不够了，有些低年级的同学不得不在角落站着。

“赫敏？”哈利嘶哑着嗓子，“你跟我说就两三个人的？”

“我——猜的。看来这个主意很受欢迎。”

哈利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向吧台一招手：“来三十瓶黄油啤酒，我一会买单。”

同学们没见识到哈利的黑魔法防御术倒是先见识了财力，一下从先前叽叽喳喳互相议论变得鸦雀无声。

哈利想得出来他们是来听演讲的，但原谅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向艾玛投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知道了。”艾玛云淡风轻地说。

哈利知道她是不爱和陌生人说话的，但如果是正事——比如转告教授的话，询问工作人员一些问题——她总能应对自如，大概是将要说的话在心里复习很久，确认不会出错了。

“同学们，我们商量了一个主意。”艾玛说着，突然狠狠顿住，“抱歉，在正式开始之前，还需要一些保护。”

艾玛从校袍里抽出魔杖，沿着这三十个巫师所在的范围尽量小的走了一圈，魔杖放出浓浓的白色烟雾，在空中飘着：“闭耳塞听！”回到原点时，她这样念道。

白色烟雾散开成一道屏障，把这个圈内的所有人包围，下一秒就消失了。

“这是什么？”秋·张最先问道。

“静音咒，也叫防窃听咒。”艾玛把魔杖放回袍子里，“我们不能被人听到，毕竟乌姆里奇可不希望我们不喜欢她的课程——虽然我知道大家都不管她喜不喜欢。”

人群里传出小声的认同。

“我们商讨出了一个主意：如果有人想学习真正的大脑封闭术，而不是乌姆里奇那些小儿科，就可以加入我们。我们不听她的，自己解决问题。”

人群中静默了两秒，迈克尔·科纳最先提出疑问：“但是你们肯定也得通过黑魔法防御术的OWLs是吧？”

“当然是的。”艾玛立刻会应道，“但比那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在防御方面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因为伏地魔回来了。”

伏地魔三个字在巫师中引起了不少反响，有人把黄油啤酒撒在身上，有人直接跌出座椅，一片狼藉。

艾玛耐心地等他们调整好，就听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尖锐的声音：“有什么证据证明神秘人回来了？”

“你们听到这个名字就能吓得魂不附体，他要是哪天真出现在你们面前，会有人有时间问这个无聊的问题？”艾玛毫不客气地说，不少人的脸都羞愧地红了，“我们此次的目的不是让你们相信伏——好吧，就神秘人吧——我们不是想你们相信他回来了，而是希望万一有什么事情，你们能够保护自己。”

艾玛观察到了一些失望的眼神，手不自觉软了一下。

“我们不讨论那个没鼻子的家伙。”哈利察觉到了，不客气地说，“如果有人是专门为了这个而来的，那就可以走了。”

“不，哈利。”艾玛说，“那个没鼻子的家伙要是没回来，魔法部这么慌做什么？为什么要给最重视实践的黑魔法防御术安插乌姆里奇这个……”

艾玛斟酌着比较委婉的措辞，罗恩确接上了一句：“搅屎棍。”

气氛一下缓和了许多，大家都笑了。

“好吧，至少意思是对的——福吉心虚了。”艾玛说，“他害怕邓布利多加强我们的学习，害怕邓布利多组织军队和他抗衡。”

“那我们就偏要。”

这句话好像激起了不少青春期孩子的叛逆心，许多人都投来了更感兴趣的目光。

“那，我们可以学到什么呢？”秋·张问道。

艾玛转过身示意。哈利走到了她身边。

“我和哈利会教授一些必要的防身咒语，例如我刚刚使用的静音咒。”艾玛说。

小巫师们好像心动了，却还没有到热烈的地步。

“我想你们应该会信任哈利·波特。”艾玛扯着他的袖口，“你们应该知道，一年级时他从神秘人手中夺得了魔法石？”

“没错！”纳威在人群中应道，“他们出发的那晚，我看见了。”

“非常好，格兰芬多。”艾玛满意地笑，没给哈利辩驳的机会，“或许也有人知道，二年级时他单枪匹马打败了蛇怪？”

“是的。”金妮高声说着，“他救了我，我亲眼看到的。”

“如果不是福克斯——”

“福克斯是你应得的助手。”艾玛轻声道，“你会守护神咒，这总不能反驳了吧，哈利？”

哈利没作声。

“大家也都知道，就在去年，哈利参加了三强争霸赛，并夺得了冠军。”艾玛说着，“你们该知道那比赛有多危险。”

“是的。”秋说，“火龙、人鱼、巨蛛、斯芬克斯和博格特等等，如果再加上神秘人的话，那将更加难以对付。我想在坐的没有一个人能质疑他的能力。”

秋相信自己，哈利甚至觉得自己并不震惊，只是感到非常安慰。

“我知道有运气的成分，哈利。”艾玛安抚道，“但毫无疑问，你是最有经验的，也是最有资格评说哪个咒语在最危险的时刻最有效的。”

哈利愤愤地看着她，没作声。

“大家一致同意哈利来上课吗？”艾玛问。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

“我想他需要证明一下。”

艾玛看向说话的男孩，是上一世那个总捣乱的扎卡莱斯。

“你该知道在一间酒吧召唤守护神有多引人注目。”艾玛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在几百人的魁地奇球场召唤守护神的儍白鼬，“放心，我们冒着这么大风险出来，不会是在耍你们的。想要加入的，在名单上签名就好。”

看到了一双双犹豫的眼睛，艾玛补充道：“放心，这张羊皮纸附魔过，不用咒语的话是看不到上面的字的。”

“哦，我知道这个。”弗雷德说。

“我们乐意签字。”乔治说。

双胞胎蹦蹦跳跳跑过来，签下了自己张牙舞爪的签名。

艾玛把羊皮纸放在一张桌子上，打了个手势。陆陆续续有人走过来，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们会通知你们聚会的时间——当然，是会避开魁地奇训练的，我们这儿能够凑齐四个学院的球员吧？哈利、秋……没有赫奇帕奇吗？啊，没关系的。”

赫奇帕奇找球手毕业了呀，多希望他能够参与呢。

“地点也会在那时通知你们，我们会找到一个绝密且绝佳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