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课

静音咒帮了大忙，回到学校之后的一切工作和学习也都很顺利。

星期一上的又全都是哈利不喜欢的课程，但艾玛显然都不太需要听，上课时她一直在找机会，一得空就把手伸进抽屉里，捣鼓哈利提供的三十个金加隆。

魔法史课上，艾玛终于把三十个金加隆都附了魔。她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挨个装进袋子里，生怕碰撞声引起注意。三十个金币在袋子里鼓鼓囊囊的，像一个浑圆的不倒翁。

宾斯教授在讲台上照本宣科，完全不管下面有多少人开小差，只要不算太吵，他怎么都讲得下去。艾玛盯了他一会，确定他的眼睛一时不会离开课本，低头悄悄从背包里翻出双面镜。

双面镜是一块碎片，随时会割伤自己，艾玛平时都用布包裹着带在身边。打开包裹在外的布料，艾玛盯着镜子。

“Draco？”

“Draco Malfoy？”

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少年精致的脸，不同于艾玛压低身子藏在课桌后面，少年的动作光明正大，看起来是把镜子举得很高的。

艾玛忍不住回头瞟了一眼：马尔福少爷的镜子已经经过精心打磨，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形，镜框的底色是斯莱特林的绿色，图案是一条吐着信子的银蛇缠绕着花体的“D.M.”，俨然是一个精致的、有斯莱特林风味的小镜子。

“……”

艾玛有点无语。

德拉科的目光从镜子上移开，对上艾玛的视线，扬了下眉毛。

艾玛转回身，看着镜子里德拉科的脸。

“DA就要成立了，就在这周六。”

德拉科一脸无所谓：“那就祝顺利咯。”

“我们需要错开魁地奇训练的时间，”艾玛的声音很低，但身边的哈利依然螚听到，“需要你告诉我们斯莱特林的。”

德拉科心领神会：“没有斯莱特林球员为什么要避开斯莱特林魁地奇训练时间？”

“你不是吗？”

“我什么时候加入这个向下的苹果了？”德拉科一脸嫌弃。

“你不是最佳外援吗？”

“走开吧。”德拉科看了眼宾斯教授，假装整理着头发，“你们爱搞什么反政府组织就自己搞，我可没那精力。”

“那真可惜。”艾玛俏皮地说，“我已经开始期待去神秘事物司了。”

“蠢猫。”德拉科笑着骂。

我可一点不期待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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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会发现，我们今天有一位客人。”

魔药课上一片寂静，只有斯内普带着讥讽的油腔滑调在教室里回响。乌姆里奇坐在一个幽暗的角落，写字板放在腿上，满脸堆笑地看着斯内普。

“今天继续配置增强剂，你们会看到自己上节课留下的混合液，如果配得对，过了周末就应该成了。操作方法——”他挥起了魔杖，“在黑板上。开始。”

一阵忙碌的乒乒乓乓声，乌姆里奇一直坐在角落，在写字板上做着笔记。

“哈利！”艾玛在哈利眼前打了个响指，“不要盯着乌姆里奇了！她一时半会不会给斯内普提问的。”

哈利哦了几声，才磨磨蹭蹭地把眼睛对到坩埚上。

“帮我拿火蜥蜴血好吗，哈利？”

“哦。”哈利把自己手边的一个玻璃瓶递给艾玛。

“这是石榴汁！你专心点！”艾玛敲了下他的脑袋，“为什么要这么认真看你最讨厌的两个老师啊！”

哈利这才乖乖在艾玛的监视下熬起了魔药。但到最后，还是把石榴汁当成火蜥蜴血了，坩埚里的魔药变成了污浊不堪的灰黑色，像阴沟里的污水。

“零分，波特。”斯内普俯身都懒得俯，直着身子轻蔑的扫了一眼哈利的魔药，就已得出了结论，“你给我写一篇这种药剂配置的文章，写清楚自己哪里出错，为何出错，下节课交上了，明白吗？”

“明白。”哈利懊恼地说。

艾玛挥着魔杖给哈利的污水施了消失咒。

“我提醒过你的。”

“哦是是是。”哈利认命地摆弄着桌上的药材。

“别动了。你要看的来了。”

哈利抬起头，就看到比斯内普肩膀还矮的乌姆里奇一身鲜艳的粉红衣装绕着黑发黑袍的斯内普做作地踱步：“你先前申请任教黑魔法防御术课，是不是？”

“是的。”

“但没申请到？”

一片令人窒息的静默。

“显而易见。”

乌姆里奇在写字板上刷刷写着，笔尖摩擦的沙沙声没能盖住哈利和罗恩的偷笑。

“你进校以来多次申请任教黑魔法防御术课，是不是？”

“是的。”

“你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屡次拒绝你吗？”

“我建议你去问他。”如果你敢的话。

“我会的。”乌姆里奇笑容可掬，好像把斯内普恼火、生硬的表情看作一种赞赏。

“这有什么关系吗？”斯内普黑色的鹰眼眯了起来。

“有啊，部里需要全面了解教师的——呃——背景。”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斯内普的怒火，但乌姆里奇偏偏没有，她把羽毛笔拍在写字板上，转身离开了。

“看完了？”

艾玛的声音带着责怪，让哈利一激灵。

“看完了还不把魔药重新做一遍？打算交个空瓶子上去吗？”

“你说话真像德拉科。”哈利说。

“别贫嘴！”艾玛把嚏根草递给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