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

“明天凤凰社的人会带我们去探望韦斯莱先生的，哈利。”艾玛说，“今晚好好休息吧。”

哈利：“我不想再变成蛇了。”

“噢，哈利……”

“我知道我叫什么。”

“嗯？”艾玛楞了楞，“好吧。我是想说，伏地魔既然已经察觉了什么，那就一定会——好吧，说不出口。至少，你今晚会没事的，好好休息吧。”

哈利垂头丧气地蜷在床边。

“我知道你害怕，哈利，我也很害怕，我今晚也睡不着……”艾玛低下腰，努力让自己看到哈利低垂的眼，“但你需要休息，不能因为害怕噩梦而害怕睡觉吧？”

“你知道那不是梦。”

“就当它是吧。”艾玛温柔地说，声音让人感到很平静，“相信我，哈利，你今晚好好休息，会没事的。我会陪着你的。你如果又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可以直接来找我，直接和我说，好吗？”

哈利抬起眼，对上了那双近在咫尺的蓝色瞳孔。

“艾玛。”

“嗯。”

哈利把嘴唇抿在嘴里，用力咬住，深呼吸了许久：“我……会被伏地魔附身吗？”

艾玛的一声尖叫憋在喉咙里，变成了一个短促的吸气：“哈利……你会战胜他的。”

“那就是，会？”

艾玛不知道该说什么。

“邓布利多一直不想见我，也是因为这个？他怕我的眼睛突然变成红色？”

“哈利·波特！”艾玛焦头烂额地说，“你听我说，我现在能告诉你的信息很少。附身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有大脑封闭术，你能领导邓布利多军，你也能和伏地魔抗衡！你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我发誓！但你千万不能怀疑自己！哦，哈利……“

怎么办……上一世他还没有这么快这样想，上一世是……

小天狼星！

“哈利，明天唐克斯和穆迪会带我们去圣芒戈医院探望韦斯莱先生。我们会在这儿过圣诞，小天狼星会回答你的问题的。”

“小天狼星？”

“没错。”艾玛握着他的手臂，“明天，我们一起去问小天狼星，好不好？你需要他的时候，他总能给你帮助，不是吗？”

“今晚先好好休息，好吗，哈利？”

哈利盯着她的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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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被人鱼的尖叫折磨了一晚上。

那玩意响了两次，艾玛的伤疤也疼了两次。

第二天一早乌姆里奇便在全校找着他们，费尔奇也发现了昏迷在走廊的洛里斯夫人，愤怒地质问着每一个学生。

哈利不在，DA也人心惶惶的。

“德拉科。”

德拉科的手伸进口袋里，默默找了个没有人的角落。

“德拉科？”

“我在。”德拉科拿出镜子说。

“我现在在圣芒戈医院，韦斯莱先生没有大碍。”

“嗯。”德拉科点头，“霍格沃茨也没有大碍，邓布利多说他批准你们去探望韦斯莱，把乌姆里奇糊弄过去了。”

“乌姆里奇有做什么吗？”

“她啊，”德拉科用食指敲着自己的尖下巴，“和邓布利多大闹了一场呗。但邓布利多坚持说你们请了假，小天狼星也及时用门钥匙把假条送过来了，证据确凿，那老巫婆说不了什么。”

“那就好。”

“你怎么样？还难受吗？”

“我没事，但哈利感觉不太好。”艾玛露出难过的表情，“他现在很害怕神秘人会控制他，怕自己伤害到身边人。”

“又搞个人英雄主义那一套呗？”德拉科吊儿郎当地说。

艾玛撅了下嘴：“你能不能正经点啊。”

“他知道伏地魔会侵入他的大脑甚至附身吗？”

“知道。”

德拉科一扯嘴角，发出一声很嘲讽的笑：“那我劝你看好他，不出两天，那圣人保准开溜。”

“什么意思？”

“等着吧，他一定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不听你的，自己打包行李远离你们，以为这是在保护你们。”德拉科笑得更轻蔑，“那圣人就那德性。”

“我明天看看。”艾玛担心地皱着眉，“你呢？假期打算怎么办？”

“留校呗。”德拉科说，“我爸爸还在执行任务呢，我妈妈也不想我知道什么，找了一堆借口给我写信说假期留校。我就在这待着，免得看那没鼻子的老东西碍眼。”

艾玛警觉：“神秘人在马尔福庄园？”

“不知道。”德拉科耸耸肩膀，“我妈妈什么都没和我说。”

艾玛垂下眼，点了点头：“知道了。对了，圣诞回去之后，你得和我们去一次DA。”

“我？别了，没兴趣。”

“正事啦……”艾玛满脸黑线地看着这家伙自恋的样子，“我和哈利需要一次灵魂连接，你就参加那一次就好，之后你再把DA的事情告诉乌姆里奇，这样就没人怀疑了。”

德拉科的眸子冷了一下：“让我当坏人呗。”

“……”艾玛顿了一下，“那，我去说？我就假装怀疑你，然后跟乌姆里奇说漏嘴。”

“你打算脸上长出那种脓包吗？”德拉科扶额，“那还给我平添工作量。”

“没事的，庞弗雷女士可以治好的。”

“不行，好好一张脸怎么可以随便糟蹋，何况是好看的脸。”德拉科一本正经地说，“再说，我又没拒绝。”

“那就这样说好了？”

“嗯，嗯。”德拉科装出不耐烦的语气。

“德拉科最好了！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