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有天光亮起。
肆疟有些累了,缩在有些湿的衣服里团着。
潘子看了一眼肆疟,打趣道:
潘子这妹子不错啊,能当先锋能当医疗兵的。
潘子黑瞎子怎么舍得让她跟咱们走?
张起灵……
张起灵摇了摇头,胖子跟吴邪看着林里的风景,现在的林子,有种黑暗后的黎明之感。
阿宁走到瀑布边上,接了点水洗脸。
王月半现在怎么办?
阿宁等天亮了,我们回去把装备捡回来,然后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阿宁这个地方太危险了,没有这个小孩,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
阿宁看了一眼肆疟,发现她已经累的睡着了。
阿宁等她醒了咱们就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王月半说的容易,刚才咱们跑的时候,完全是乱跑,不知道那棵树在哪儿,怎么去找?
阿宁那也得去找,现在不回去,需要的时候再去找也来不及了。
阿宁把头伸到瀑布里冲洗了一下,打了个手势说一会儿出发,吴邪推了推肆疟,肆疟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墨镜不见了。
肆疟(应该掉在刚刚救哑巴哥哥那里了吧……)
吴邪小疟,阿宁在那里洗头,你不洗会不会不舒服啊?
吴邪怕水也去洗洗吧,你头发比我长点,不洗会难受。
肆疟阿……我就……等等,阿宁姐姐在洗头?
肆疟的脸色变得很快,由迷茫变成了一种严肃的神情,吴邪奇怪的看着她的反应,点了点头。
肆疟打量着四周,发现这个场景很是眼熟,等等,这他妈不就是……
肆疟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瀑布里便传来了一阵“咯咯”声,吴邪惊恐地和肆疟对视了一眼,喊了起来。
肆疟阿宁姐姐!
吴邪小心一点!离瀑布远一点!
阿宁怎么了?
阿宁转过头,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吴邪和肆疟一时被惊艳到了。
一条火红的蛇窜出了瀑布,肆疟在瞄见身影时一起窜了出去,吴邪只知道肆疟速度太快,他没来得及看清楚,等他回过神,就被眼前这一幕震惊了。
一条通体莹白的巨蟒,鳞片交接处散发着淡淡的紫色,白蛇咬住了野鸡脖子的脖颈处,野鸡脖子咬着阿宁的脖子。
野鸡脖子被这么一咬,愣愣地张开了嘴,吴邪还没来得及想这是哪里来的蛇,阿宁就掉了下去,他急忙去接。
王月半(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我擦?小哥,咱俩要不要上?
#张起灵等。
#张起灵不要添乱。
王月半啧,肆妹子这么大只啊?你知道吗?
#张起灵……
张起灵没回答,王月半“啧”了一声,也不再说话了。
白蛇和野鸡脖子打了起来,场面水花四溢,十分混乱,最后白蛇一口穿断了野鸡脖子的脖子,它的头带着鸡冠摔了下去,很快浮了上来。
白蛇转身到了吴邪前面,吴邪没反应过来,对上一双猩红色的竖瞳,有些慌乱,把阿宁放在了身后。
吴邪你……你哪里来的……不要过来……
白蛇没说话,低头看着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