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小孩子不该知道的事和人。
肆疟……
肆疟(打扰了,我好像惹不起他)
解雨臣不过目前的决定是让你先读完大学,你现在十五岁吧?
解雨臣初几了?
肆疟初三上半年……
解雨臣啧……造孽啊……
解雨臣暗骂了一声,觉得黑瞎子带着一个初三三墓是个很不厚道的事情。
他点开手机敲了几下,道:
解雨臣你喜欢哪所学校?
肆疟……我不喜欢学校。
解雨臣一时被肆疟噎住了,最后他还是选了个当地比较好的初中,收起了手机,看向肆疟。
解雨臣好好学习,这个地方我很少回来,大概只有你跟阿姨一起。
解雨臣你有什么事可以给我发短信或者跟阿姨说,有几个伙计在房门口,以后会照顾你。
解雨臣说完就要走,这时却发现衣角被什么抓住了,他转头看去,才发现是肆疟的手。
他一时有些惊奇,这个小姑娘第一次主动触碰他,而之前都是一副退而不及的模样。
解雨臣怎么了?
肆疟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最后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肆疟大叔……什么时候回来。
解雨臣笑了笑,用一种大人哄骗小孩的语气道:
解雨臣只要你乖,他回来我会和他说。
解雨臣看不看你在他。
肆疟嗯……
接着肆疟听到了车窗外汽车的发动声,肆疟看着天花板,再次看了眼四周,感慨了一下。
解雨臣是个对小孩很温柔的人,可惜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粉色。
比如她,这样的颜色于她,太明亮了。
她回想起记忆,总是只剩下了黑白灰三种色调。
肆疟突然想起了之前陈文锦给她的试剂,她拿了出来,看了看四周。
没有人。
肆疟拿出了随身的针管,找到静脉,注射了进去。
疼。
五脏六腑都在灼烧的疼。
肆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血液是热的,血管在抽动,她缩在被子里,不敢说话。
肆疟的文身是红的,眼睛也是猩红的,她觉得她大概是要过去了。
陌生的环境让她不敢出声,更不敢砸东西发泄,因为她知道一旦她发出了什么声音,解雨臣就会知道。
房子里,都是他的眼线。
肆疟紧绷着背,弯腰忍受着痛苦,她一向能忍,从小时候过命的疼再到现在血液都在灼烧的疼。
轰鸣的耳鸣中,男人的声音格外醒耳。
黑瞎子小屁孩。
黑瞎子小蛇。
瞎子少抽点烟。
瞎子嘿,爷才不在一会儿,爷的小蛇怎么就要死了。
黑瞎子.你信不信爷把你的小蛇眼睛挖出来。
瞎子给爷好好待着。
瞎子黑爷在这,你能去哪里?
肆疟咬着被子,刚浸湿了眼眶,便被体表的温度蒸发了。
肆疟(你害得我还挺惨,瞧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肆疟(连注射成功试剂的反应都这么大)
肆疟(你这人,还挺坏)
肆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好在她晕过去了,不用承受这么多的苦楚。
肆疟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