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垃圾桶哇呜哇呜的吐了半天也只有酸水,最后躺在了地上。
良久,肆疟走进卫生间,决定洗个澡。
镜子里的肆疟面色惨白,眼下还有些青紫色的血管,嘴唇因为被咬破有些血丝,好在眼睛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只是头发看起来没有那么黑了,黑中掺杂几丝白发。
她摸了摸眼角,那块疤还在。
毕业去染个奶奶灰吧,这样子白不白黑不黑的属实有些难看。
她不想看自己的身体,因为怕看到恐惧。
——
肆疟上了高二,这一年她要满十八周岁了,按照保姆的意思是,解雨臣会回来陪她过过生日。
日子如水般过去,肆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便报了她遇见黑瞎子那天,解雨臣心里明白,但是也没提黑瞎子在哪里。
解雨臣来是来了,只可惜一桌子的菜,二人两两相望,却无话可说。
解雨臣其实对她不差,每个月会抽出一两天来看看她,但是两个人就是没话说。
也不是代沟问题,只是肆疟单方面的不想说话。
解雨臣玩俄罗斯方块,肆疟在写作业,解雨臣看电视,肆疟在背书,解雨臣和肆疟说再见,肆疟埋在数学题里比了个ok。
话少的可怜。
肆疟长得越来越标致,她不算是传统美人,长得凶里带媚,眉目间三分萧条与淡然。
眼角的疤是黑瞎子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解雨臣伸手,拿来了一瓶红酒。
解雨臣喝酒吗?成年了。
肆疟.嗯。
解雨臣开了红酒,倒在了肆疟手旁的玻璃杯,两人的杯盏轻碰,肆疟皱眉喝了一口,好家伙,她喝不来。
酒 对于她的身体来说,并不算个好东西,但是解雨臣要她喝,她也无所谓。
解雨臣要学会喝酒。
肆疟.嗯。
肆疟又皱眉抿了一口,解雨臣叹了口气,肆疟这么多年,性子除了更加冷淡以外没有变化。
一样的倔,一样的毒舌。
解雨臣有时候觉得,可能黑瞎子不应该让他养蛇,这种认主的蛇,应该跟着他。
不然养不好。
思绪回到现在,解雨臣想起椅子旁的盒子,递给了肆疟。
解雨臣对了,我听说女孩子都对礼物有兴趣,所以我给你买了个礼物。
肆疟.(一年一度生日的开场白)
解雨臣等一下带你见个人。
肆疟.是谁?
肆疟把礼物放在一旁后便没看,直直地盯着解雨臣,解雨臣知道她内心所想,看了眼手机,笑了一声。
解雨臣来了。
随着门被拉开,肆疟抬头看去,女子身着无袖旗袍,面容娇俏,浑身散发着一股矜贵的气息。
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
霍秀秀小花哥哥!
解雨臣秀秀,来。
解雨臣伸手拉过霍秀秀到肆疟跟前,肆疟站起身,伸出手。
肆疟.肆疟。
霍秀秀我是霍秀秀。
两人握了握手,一同坐下,霍秀秀看着肆疟,有些好奇。
霍秀秀这个就是瞎子养的小蛇阿?
解雨臣嗯。
霍秀秀说到这里,怨念道:
霍秀秀他房租还没交呢就跑路了,实在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