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疟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到了喉咙她才发现。
人失望到了极致,是无法诉说的。
她摇了摇头放弃了解释,黑瞎子也没太注意肆疟的反应,他从腰上抽出绳子,递给了肆疟。
瞎子爬吧。
肆疟接过绳子,哧溜哧溜爬了上去,随即把绳子往下一抛,黑瞎子也爬了上来。
盗洞有分叉口,看起来这个人是从另一边打过来的,然后发现路径不对,换了一边打。
肆疟和黑瞎子在分叉口停了一会儿,黑瞎子抬头看着肆疟,道:
瞎子小蛇,你出去之后,准备去找谁?
瞎子继续跟着花儿,还是你的软玉哥哥?
肆疟.不知道。
肆疟擦了把汗,继续往上爬。
出去之后两人躺在了荒地里,荒地里一时只剩下了肆疟和黑瞎子的呼吸声,还有不远处田里的蛤蟆叫。
肆疟突然意识到,她已经很久,没有和黑瞎子这样安静的两个人独处了。
一别,便是五六年。
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黑瞎子问了一句。
黑瞎子.有烟吗?
肆疟躺在地上,把烟盒递给黑瞎子,黑瞎子拿了根烟,又问道:
黑瞎子.有火吗?
肆疟.吃饭不带饭碗。
黑瞎子.长大了,也敢顶嘴了。
肆疟没有说话,把打火机递给了黑瞎子,黑瞎子抽了口烟,看向天空。
黑瞎子.啊,少年人,看看这繁星点点的夜空,我突然想吟诗一曲。
黑瞎子.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镜,我却——
肆疟.你这诗念了十几来年,也没念腻。
肆疟坐了起来,也点了根烟,良久,肆疟看着烟,突然笑了一声。
肆疟.你还记得你走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黑瞎子.是什么?
黑瞎子饶有兴趣地转头看向肆疟,问道。
肆疟看着黑瞎子嘴角那抹笑,突然没了想说的意思。
说的人不记得了,她也没必要提醒。
已经没有意义了。
肆疟抽了口烟,拿出手机,确定有信号后,打了个电话给解雨臣。
解雨臣喂?肆疟。
解雨臣怎么了?
肆疟把手机放到了黑瞎子耳旁,黑瞎子猝不及防被这么一贴,又听见了解雨臣的声音,干笑了两声,道:
黑瞎子.……嘿,花儿。
解雨臣觉得自己以后大概会被这几个人烦死,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是对的,不过那也要在十几年后了。
他将一人养四人。
——
肆疟和黑瞎子坐在沙发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别扭,黑瞎子看向对面玩着俄罗斯方块的解雨臣,笑了一声,道:
黑瞎子..花儿,还得麻烦你送我回四合院。
解雨臣嗯。
解雨臣答应下来后,侧头看着肆疟,似乎是在问肆疟的意愿.
肆疟.回。
解雨臣成,收拾下东西,等下送你俩回去。
解雨臣擦了擦袖口,走到了外面。
——
再次回到四合院,这里的装饰一切都没变,只是积了些灰尘。
肆疟拿起扫把扫了几下,黑瞎子在里面洗澡,肆疟扫着扫着,蹲了下来,看着天。
她现在还觉得像场梦一样,他俩戏剧性的遇见,然后黑瞎子戏剧性地带肆疟回四合院。
阿猫阿狗听说你们想虐黑爷?
阿猫阿狗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