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酒将红豆骰子放好,飞到落樱树旁,白亦非果然在那。
只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云烟也在。
这便是云家嫡女云烟吗?余酒看着那女子,眉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开,俊眉修眼,顾盼神飞。云鬓蓬松着竖起,后头的头发垂在腰间,一身白色衣裙,光着肩膀,露出性感的锁骨,细腰婀娜,不经一握。
白亦非也是一袭白衣,手握着云烟的手弹着古琴。
当真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余酒看了看自己生了茧子的指尖,怪不得白亦非老是说她的手不适合抚琴。
余酒(原是生得那样一生不染俗尘的玉手,才能弹奏出绝美的琴声吧......或许就像白亦非说的,自己和古琴不搭......是不是也意味着,自己与他,也不搭......)
这些年她替夫人打听情报,替雪衣堡除去很多藏在暗处的敌人,她双手沾满鲜血。甚至为了保存秘密,还沾了很多无辜的人命。
余酒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
余酒(怎么可能配得上那样风光霁月的人。)
余酒(痴人妄想....)
余酒不自觉得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胸口传来一阵锥心之痛。
余酒(竟是忘了蛊虫还在)
余酒捂着胸口转身飞走。
白亦非用余光看着那道飞走的黑影,心中无限落寞。
(回忆结束*****)
白亦非那蛊......
白亦非关切道。
余酒开心一笑,
余酒离你一丈之内便心悸难忍,不过不用担心,已经被楚南公医好的。
白亦非那在百越禁地的伤可是好全了?
余酒没想好是说实话还是说一个善意的谎言,犹豫间白亦非又问,
白亦非我要听实话,丫头。
听到这个称呼,余酒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对他撒谎了,摇摇头道
余酒还有......三五年时间吧。
白亦非讶异地瞳孔微张,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情绪外露了。
余酒慢慢移到白亦非身边,抚摸着白亦非的脸颊,
余酒别不开心,我已经很知足了。真的。
白亦非把余酒紧紧搂在怀里,
白亦非好。
白亦非也少有地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韩国唯一的女侯爵,但从小,那个女人对自己,比起母亲更像一个上司,做出那样的决定,她只是想要公爵之位后继有人吧。
他不在意,因为他不觉得有什么好在意的,他那时没想练那套嗜血的功法,他生性凉薄,母亲、权力、力量,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只是没想到,他以为的凉薄却在遇到余酒之后被打破。
白亦非(她还...因自己受苦。)
余酒你最近那么忙,早点休息吧。
余酒看着天色已经晚了,白亦非最近看公文又总是看到很晚,眼睛里都有红血丝了,只是配着那双血色的眸子看不分明罢了。
白亦非看着往被窝里钻的余酒,开始解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