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见新娘说话,立刻转去看白亦非的脸色,却见白亦非一点也不介意。
墨鸦、白凤、韩非、张良、紫女一众虽然也是纳闷,但他们知道那二位的感情,只是带着笑意想看看余酒在这婚礼上还想玩儿什么前无古人的新鲜事儿!
余酒向身后的侍女招收,两个侍女一个拿着把刀,一个端着精美的木匣子。
余酒拔下后脑的一根簪子,后面的头发如瀑布般顺滑而下,余酒轻轻挽起一缕放在胸前,拿刀子从中间割断。
接着又缓步走到白亦非身后,众人见她拿刀子对着血衣侯的背部,血衣侯竟是纹丝不动,心想这般信任,即便是夫妻,在这乱世也是不多得了。
余酒照样割断一缕白亦非的银丝,用红绳将两股头发打了个结,小心地放在木匣子里。
余酒重新执起白亦非的手,她说,
余酒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因为是白亦非的婚宴没人敢乱来,所以酒宴撤得很快。
白亦非大步流星地走到婚房门口,推开房门。
余酒端坐在床边,头微微垂着,听见开门的动静猛地抬头。两侧的金步摇发出清脆的响声,余酒的眼睛里好像倒映着整个银河。
白亦非一进门就看到了这番景象,他抑制住心下的悸动,走到余酒身前,轻轻摘下面纱。
余酒平日里穿着打扮都素净,极少上妆。凤冠霞帔、红唇皓齿、眨眼间水光流转,眼角的金钿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看得白亦非心头一滞。
他牵着余酒的手走到梳妆台前,打开妆奁,亲自为余酒卸妆。
一方葵形铜镜倒映着两人的面庞。余酒看着白亦非精致的侧脸,她记得没见到白亦非之前,她一心扑在学习、实验上,觉得这辈子得过且过就好,她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大出血走了,父亲不喜她,那么多年很多事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她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不追星、不玩游戏,偶尔听听歌、看看电影,她不喜欢交朋友,不是喜欢独身而是遇不到知心的,孤独着慢慢也就习惯了。
直到她遇到白亦非,她觉得好像有那么一件事,不再是顺其自然,而是...十分想要去做的!她...想要用尽全力去喜欢他。
余酒(一见钟情分两种,一种是随着了解加深你觉得对方越来越好,另一种是越了解越失望。白亦非属于前者。)
白亦非将余酒的头发梳好抬头便看到了余酒深情的凝望。
直到白亦非将余酒的妆面卸干净了,余酒一直就保持着那个眼神看着白亦非。
白亦非将余酒打横抱起,
白亦非看来夫人的精神头很好,那便陪为夫一起去沐浴吧!
偌大的温泉旁是一层层的红纱围着,缠绵的身影倒映在水面。
今夜有人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