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的墙壁渗着潮气,角落里堆着发霉的旧木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
无忧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的衣服还是那天被撕碎后勉强拢上的,布料磨得皮肤生疼。
丁程鑫说要惩罚她,便真的日复一日地用最伤人的方式磋磨着她的尊严。
有时他会带着一身酒气闯进来,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用最污秽的言语嘲讽她的身份,骂她是组织养的猎犬,骂她连出卖身体都做得那么熟练。
有时他会故意在她面前摆弄那把她曾用来刺伤他的匕首,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丁程鑫“这刀沾过我的血,现在该沾沾你的了——不过别急,我要让你亲眼看着马嘉祺倒台,再让你死得明白。”
她大多时候沉默着,像一块被遗弃在角落的石头,任丁程鑫如何敲打,都只是死死咬着唇,不肯露出半分示弱的神色。
她清楚自己的处境,俘虏的身份让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他们放了逍遥,留着她,不过是把她当成引诱马嘉祺的诱饵,是摧毁M组织的一颗棋子。
马嘉祺会来救她吗?这个念头总会悄悄冒出来。
自己在组织里待了这么久,从一个懵懂的新人长成能独当一面的杀手,马嘉祺对她,算不上信任,却也绝非全然利用。
可如今想来,组织的利益永远排在第一位,她这个“弃子”,恐怕早已被他划进了牺牲名单。
这天午后,铁锁“哗啦”一声被拉开,丁程鑫逆光站在门口,身形挺拔,脸上却带着惯有的嘲讽。
他踢了踢脚边的一个食盒,声音冷硬:
丁程鑫“还没死?”
无忧缓缓坐起身,动作有些迟缓,旧伤和连日的磋磨让她浑身都在疼。
她没看他,只是盯着地面上的一道裂缝,声音沙哑:
无忧(Anne)“托你的福,还活着。”
丁程鑫走进来,蹲在她面前,食盒被他随手扔在地上,里面的馒头滚了出来。
丁程鑫“你说你在马嘉祺手下待了这么多年……”
他用力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丁程鑫“卖命这么久,结果呢?”
丁程鑫“他连你的死活都不管,啧啧,真是可怜。”
无忧的睫毛颤了颤,眼底掠过一丝苦涩,却很快被冷笑取代:
无忧(Anne)“可怜?”
她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带着刺。
无忧(Anne)“丁程鑫,你真以为你抓了我,就能引马嘉祺出来?”
无忧(Anne)“你太高看我了,也太低估他了。”
丁程鑫“哦?”
丁程鑫挑眉,手指在她下巴上摩挲着,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羞辱的意味。
丁程鑫“这么说,马嘉祺真不在乎你?”
无忧(Anne)“那是自然。”
无忧(Anne)“我什么时候说过他在乎我?”
丁程鑫“那你不如归顺我,我保你一条命,总比死在他手里强。”
无忧(Anne)“归顺你?”
无忧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肩膀都在抖,眼泪却差点掉下来。
无忧(Anne)“归顺一个只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报复的人?”
丁程鑫“……”
无忧(Anne)“丁程鑫,你和马嘉祺,也没什么两样——都是把别人的命当筹码。”
丁程鑫的脸色沉了沉,捏着她下巴的手猛地用力:
丁程鑫“我和他不一样!”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控。
丁程鑫“至少我不会像他那样,把你当成用完就扔的垃圾!”
无忧(Anne)“是么?”
无忧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破碎的嘲讽。
无忧(Anne)“那你现在做的,又算什么?把我关在这里,用最难听的话骂我,用最脏的手段折磨我——这就是你说的‘不一样’?”
她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丁程鑫心底最隐秘的地方。
他猛地松开手,后退了一步,胸口微微起伏。
是啊,他在做什么?他以为自己是在报复,是在讨回公道,可每一次看到她眼底的死寂,每一次听到她用冰冷的语气回敬他,他的心都会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得喘不过气。
他们曾经不是这样的。
他还记得第一次在酒会上见到她,她穿着一袭红裙,眼神清亮。明明是不谙世事的,却在转身时,给了他致命一刀,在身上,也在心里。
那些暧昧的瞬间,那些藏在眼底的温情,如今都被碾碎成了锋利的碎片,扎得两人鲜血淋漓。
丁程鑫“至少我不会让你死。”
丁程鑫别开脸,声音有些僵硬。
无忧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也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她知道自己伤他至深,那些欺骗是真的,那一刀也是真的,可午夜梦回时,想起他曾经的温柔,想起那些短暂却真实的快乐,心脏还是会抽痛。
可她不能回头。
组织的规矩,杀手的宿命,早已注定她只能往前走,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
丁程鑫猛地站起身,语气恢复了冰冷。
丁程鑫“你好自为之。等马嘉祺来了,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效忠的组织,是怎么垮掉的。”
他转身就走,铁锁再次落下,将小黑屋重新锁进黑暗。
无忧缓缓躺回地上,望着天花板上的蛛网,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
她和丁程鑫,就像两只被激怒的刺猬,明明心里都淌着血,却还是要用最锋利的刺对着彼此,谁也不肯先收起伤人的锋芒。
外面的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带着一丝凉意。
他们之间,是否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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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OOC
私设*ooc*
勿上升真人
*本文毫无医学根据,全文都是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