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睡觉！”
雷蒙德也不甘示弱，理直气壮地回答。
乔楚生有谁可以证明？
“管家、佣人当时都出去了。”
乔楚生那就是没人可以证明，对吧？
“不管有没有不在场证明，你们要怀疑我，必须得拿出证据吧！”
雷蒙德用他那不怎么标准的中文声嘶力竭地喊。
路垚低下头笑了笑，说：
路垚放心，证据会有的。
接着他挥了挥手，说：
路垚来人，押下去。
两名巡捕立刻架着雷蒙德就走了，雷蒙德边走还边喊：
“我要见我的律师！”
可惜没人搭理他。
乔楚生烦躁地扶额，一会儿又转头看向路垚，抱怨地问：
乔楚生为什么不接着审啊？
路垚用手指了一下雷蒙德刚才坐着的位置，解释说：
路垚这个家伙老奸巨猾，再审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乔楚生纵火罪也够判他一年了吧。
路垚看见乔楚生这恨不得揍雷蒙德一顿的样子，立刻提醒他：
路垚你千万别找人在牢里揍他。
乔楚生语气平静了下来，但眼睛里闪烁着凶光：
乔楚生放心吧，等定了罪，我会亲自上的！
路垚心中充满了疑惑，再一次问道：
路垚你到底跟他有什么过节呀？
乔楚生你先想好怎么定他罪，如果你找到证据的话，一年的房租我包了。
路垚一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两眼放光地激动地用手指着乔楚生说：
路垚你说的？
乔楚生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路垚顿时拿起放在桌上的刚刚记录的口供翻看了起来，片刻后，他提出亲眼看看叶歌蕊的尸体。
乔楚生在办公室等路垚，一个小时后，路垚脸色苍白地走进了办公室。
乔楚生怎么了？
乔楚生立刻走上前。
路垚摇摇头说：
路垚没事儿，就是太久没看过烧焦的尸体了，有点不适应。
乔楚生哦，发现什么了吗？
路垚嗯，要不你再陪我去案发现场看看？
乔楚生走吧。
两人再次回到案发现场。
路垚走到一堆黑色的灰烬旁边，灰烬上散布着一些红色粉末，乔楚生走过来后，两个人一起蹲下。
路垚看到这些红色粉末了吗？
乔楚生捡起一块沾有粉末的木块仔细看了看，不解地问：
乔楚生就是颜料啊，有什么问题吗？
路垚她是画油画的，油画用的都是由色料和胶调和而成的管装颜料。
乔楚生这能自制吧？
路垚画室里只有色料，没有稳定剂啊，胶啊之类自制颜料的必需品，你这一个给我看看？
乔楚生那这些粉末……
路垚从形状跟质地上来看呢，应该是氧化汞。
乔楚生你想说什么？
路垚有氧化汞的出现，那么画室里必然发生了汞的燃烧。拜你所赐，今天我亲眼看了叶歌蕊的尸体，发现牙龈处有水银线，由此可以确定，汞中毒。
乔楚生那验尸官怎么没有发现？
路垚经验主义呗，因为是烧死的，所以他只检查了气道跟肺部的问题。
乔楚生如果真的是汞的燃烧的话，那这么多汞……
路垚没错，叶哥蕊使用的大量的红色颜料，早就被凶手置换成了含有朱砂跟助燃剂的自制颜料。
说完路垚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路垚这些镜子、鱼缸、光滑的金属摆件，位置是不是怪怪的？
乔楚生也站起来环顾了四周。
他一边摊开双手，一边回答：
乔楚生没有很奇怪呀。
路垚打开手电筒，将手电筒的光照射在一面镜子上，那束光竟然通过各个摆件连续折射，最后落在了画上。
乔楚生见状，仔细观察了光源可能对应的地点，当他发现一扇窗户对面正对着一栋建筑的天台时，他招了招手，喊道：
乔楚生萨利姆，过来。
萨利姆走过来后，他就让萨利姆去那个天台上搜查线索。
萨利姆离开后，乔楚生走到路垚身边，说：
乔楚生我好像明白了。有人利用那些摆件，制成了一个机关，在特定的时间以特定的角度折射光线，是光线聚焦在画布上，因为画上有助燃剂，因为高温便迅速的燃烧。
路垚可是凶手的目的并不是直接烧死叶歌蕊。
乔楚生啊？
路垚还记得她生前在火中狂舞吗？
路垚朱砂中含有汞，燃烧起来就会产生大量的汞蒸气，吸入体内就会造成汞中毒。
乔楚生那症状是什么？
路垚会产生幻觉，出现妄想等精神症状，还会不辨方位，四肢震颤。
乔楚生所以她的舞蹈是因为中毒之后，导致的精神失常和肢体震颤？
路垚嗯。
路垚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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