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过后,两人面前的屋子里突然传出众人惊慌失措的叫喊声:“着火啦!着火啦!”
路垚和乔楚生对视一眼,立刻冲了进去。
帮忙扑灭大火后,两人留在着火现场勘查。
房间里的画作全被烧毁,只留下摆在门口的那一幅躲过一劫。
路垚发现地上散布着很多白色粉末,用手沾了一点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接着走到乔楚生身边,微微附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乔楚生听完先是看了看路垚,接着面色凝重地走了出去,路垚也紧随其后。
“这是世界上唯一一幅,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了!”
屋外,有个人在向雷蒙德求购仅剩的那幅画,雷蒙德说什么都不愿意卖。
乔楚生和路垚走到雷蒙德面前,雷蒙德心情十分不好,见到乔楚生后大发雷霆:
“怎么又是你?我说过,有逮捕令我就跟你走。否则……”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乔楚生打断了:
乔楚生别废话。
乔楚生抓起雷蒙德的手,质问道:
乔楚生手上这是什么呀?
雷蒙德的手指上覆了一层白色粉末。
路垚雷蒙德先生,哄抬画价,您真的是高手。
路垚一边说,一边竖起了大拇指。
路垚但是,纵火也是罪。
雷蒙德一声不吭地跟着乔楚生和路垚来到巡捕房。
乔楚生一看见坐在审讯室里的雷蒙德,一直压在他心中的怒火终于抑制不住了,他和路垚气势汹汹地走进去,在雷蒙德面前坐下。
“我要见我的律师!”
雷蒙德毫不畏惧地喊。
“他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
乔楚生这暴脾气一下就被点燃了:
乔楚生你是不是以为你是外国人我就不敢动你啊?
雷蒙德嚣张地说:
“别忘了,这里是租界。”
乔楚生气得立刻站起来想打他一顿,但被路垚及时地拉住了。
路垚我,我,我来啊,我来。
路垚劝乔楚生。
路垚雷蒙德先生,这位乔探长呢,脾气有点暴躁,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路垚笑着对雷蒙德说。
雷蒙德听到这话也笑了,不过是讽刺地笑。
“你演好警察?”
路垚哇,懂行啊!清远阁失火情况已经查明,油画周围洒了易燃的松香粉末,跟您手上的成分一致。
“那也无法证明就是我放的火!”
雷蒙德的情绪愈发激动。
路垚案发现场我们提取到的脚印,跟您的鞋码也一致。
“那又能说明什么?大家都在看画,留下脚印很正常。”
路垚看见雷蒙德还是死不承认,于是拿出一张照片展示给他看:
路垚可是这个脚印周围有一圈松香的痕迹,也就是说,撒完松香您踩过,脚印着火受热才会变成这样的。别人留下的都是普通脚印,只有您的脚印是这样。
雷蒙德发现自己无从辩驳之后,突然暴躁起来,朝门外怒吼:
“我要见我的律师!”
路垚他来了也不会改变什么,纵火罪名是逃不掉了。
路垚接下来,咱们来聊聊杀人罪。
路垚似笑非笑地继续说道。
雷蒙德的情绪依旧很激动,他大声辩驳:
“我没杀人!你们不要陷害我!”
乔楚生你能不能小点儿声?
乔楚生突然小声反问雷蒙德。
接着他朝雷蒙德怒吼道:
乔楚生啊?
乔楚生案发当日在哪儿呢?
此时他的声音比雷蒙德刚才的声音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