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宁心疼地皱起眉头,表示理解地说:
白幼宁难怪你对他那个态度。要是换作是我,也趁他在牢里用雪茄烟头狠狠地烫他。
路垚错。
路垚一边端着煎好的牛排走到餐桌前,一边说:
路垚如果不是被狠狠地欺负过,那老乔不可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白幼宁什么意思啊?
乔楚生还是三土了解我。
乔楚生笑着看了路垚一眼,接着又换成严肃的语气说:
乔楚生从那次以后我就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往上爬,不让任何人再欺负我。这么看,我还应该感谢他呢。
路垚那你早说嘛,早知道是这样,我让他在牢里待一辈子!
乔楚生听见路垚的话有点感动,笑着说:
乔楚生那你去把钱还给人家呀?
路垚你怎么知道?
路垚瞪着眼睛问道。
白幼宁当然是我告诉他的啊,你们的全部对话内容我都在门外听见了。
路垚你怎么这么没素质?竟然偷听别人说话!
白幼宁你们又没关门,我那是光明正大地听。
白幼宁振振有词地反驳,接着向乔楚生告状:
白幼宁楚生哥,你知道吗?雷蒙德为了感谢他,花了三十大洋买了他一幅画!
乔楚生他画得挺好的,值得三十大洋。你要是羡慕,你也可以画一幅卖给雷蒙德。
白幼宁楚生哥!
白幼宁哀嚎着:
白幼宁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重色轻妹的人啊!
乔楚生什么乱七八糟的?吃牛排。
白幼宁你们吃吧,我可不想再当你们之间的电灯泡了。
白幼宁赌气地站起来走了。
路垚你不去追她?
乔楚生你怎么不去?
路垚难道你希望我去?
路垚是个明白人,从乔楚生帮自己说话的时候开始,他就明白了,于是说出这句话来试探乔楚生。
乔楚生我……
乔楚生想说“我不希望”,但是他没有说出口。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会下意识地在意路垚。他对自己这个想法感到惊慌,因为他不知道路垚能不能接受,他不敢想象路垚因为这件事和自己决裂,从此形同陌路的场景。
路垚你什么?
路垚似笑非笑地看着乔楚生。
乔楚生没什么,吃牛排。
乔楚生发誓,路垚这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定是世界上最纯净的眼睛,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路垚,自己手上沾过多少血?他自己都记不清了。而且他有这么好的家世,他们家的人也不会接受自己这样连父母都没见过的孤儿吧。
就在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覆上了乔楚生的手。
路垚你在想什么?
乔楚生啊?
路垚你一直在切同一个地方,那一小块早就被切断了。
乔楚生低头一看,果真如此。
乔楚生没什么。
乔楚生叉起那块牛排一边嚼一边说。
路垚叹了口气,把手收回来,继续吃自己那份牛排。
过了好一会儿,路垚重新开口问道:
路垚她一个人回去真的没问题吗?
乔楚生没问题。其实老爷子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她呢!
路垚白老大其实对她挺好的。
乔楚生是啊。但是你也知道,她的脾气太倔,劝她她也不听,所以她和老爷子的事,我现在也不怎么管了。
路垚点点头,没再说话。
路垚对于没有从乔楚生嘴里套出话这件事,感到十分无奈。只要乔楚生说出来,路垚肯定会答应,可偏偏乔楚生不说。
乔楚生担心的事路垚也猜得七七八八了,但是路垚觉得自己没理由主动表白,所以最后他决定再等等。
也许以后会有更好的时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