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路垚认识乔楚生也有好几个月了,他却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乔楚生。
比如他的身世啊,过去的经历啊,还有他的朋友啊,路垚都不了解。
路垚觉得这样不行,就算只能知道乔楚生的生日,那都行呀!
于是他趁乔楚生去巡捕房时,去报社找到了白幼宁。
白幼宁你找我做什么?又有案子了?
白幼宁眼睛兴奋得冒金光。
路垚哪有这么多案子?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件事儿。
路垚神秘兮兮地说。
白幼宁听见这话后,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抱着胸口“哈哈”大笑了两声后,揶揄地反问道:
白幼宁路大侦探不是什么都懂吗?还有需要问我的事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路垚哎呀,你就别闹了,我和你说正经的。
路垚摆摆手,一脸严肃地说。
白幼宁行,你问。
路垚我……就是……那个……哎呀,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乔四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路垚吞吞吐吐好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问题。
白幼宁就这个问题?你至于这么扭扭捏捏吗?像个姑娘一样。
路垚你知不知道呀?
白幼宁面无表情地回答:
白幼宁不知道。
路垚急了,瞪着眼睛说:
路垚你可别忽悠我,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这下换成白幼宁瞪大了眼睛,伸手拍了路垚的脑袋一巴掌,说:
白幼宁谁和你说的?楚生哥七岁才来我家,他自己从没提过他的生日,我们更不会问。
路垚听完,闷闷地说:
路垚那他从来都没有过过生日啊。
白幼宁对啊。
看路垚一脸沮丧的模样,白幼宁解释说道:
白幼宁江湖的人,不像你们这种出生高贵的小少爷养尊处优,他们不知道那天就挨一刀、挨个枪子儿就死了,谁还会计较生日这件事?
路垚听完后心里更加难受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和白幼宁告别后,路垚走出报社,他调整了一下心情,转身往长三堂的方向走去。
走到长三堂门口,他正好看见瑶琴正在送客,就赶紧走上前去。
路垚瑶琴姐,请问你现在有空吗?我有点事儿想问问你。
瑶琴点点头,带着路垚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两人在桌子前坐下。
瑶琴笑着说:
“路侦探,你要问我什么事儿呀?”
路垚哦,是这样的。
路垚有些羞涩地笑了笑,看着瑶琴,认真地问道:
路垚瑶琴姐,是这样的,我听说你和乔楚生是老乡,所以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乔楚生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瑶琴听见这个问题后,不禁咧开嘴笑了起来。
“你这个问题可把我问倒了,虽然我和楚生哥是同乡,但家乡遇难时我们都太小,后来一路逃难逃到上海,我就被卖到了长三堂。他就在码头上扛包。我早已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估计他自己也记不得了吧,我也没有问过他。”
路垚听完瑶琴的话之后心中更加苦涩,自己现在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小时候竟然受过这么多苦、遭过这么多罪。
路垚好的,我知道了。谢谢瑶琴姐,你忙吧,我先走了。
路垚礼貌地告别瑶琴后,黯然神伤地走回了家。
乔楚生已经回到家了,看见路垚苦着脸走进家门,立刻走上前关心地询问:
乔楚生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路垚没人欺负我。
路垚噘着嘴抱住了乔楚生,还把头低下来在乔楚生的肩膀上蹭了蹭。
乔楚生真没人欺负你?你别怕,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路垚乔四,你现在是探长,不能总把报仇挂在嘴边。
路垚笑了,提醒乔楚生。
乔楚生笑了?那就没事了。
乔楚生也露出了笑容,轻轻拍了拍路垚的背。
乔楚生午餐想吃什么?我请你去红房子吃西餐?
路垚不用了,我煎牛排给你吃。乔四,你,如果你觉得累了,我的肩膀随时可以让你依靠!
路垚松开乔楚生后,两人深情地注视着对方,路垚真诚地对乔楚生说。
一时间,路垚觉得自己的心跳得特别快,他也没听见乔楚生的回话,于是准备走去厨房煎牛排,谁知下一秒他就被乔楚生拉进怀里。
乔楚生虽然不知道我的三土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不过我很感动,谢谢你。
乔楚生你也不用担心,我现在很强壮,有能力保护很多人,所以不累。
路垚乔四,你保护全世界,我来负责保护你!
路垚坚定地看着乔楚生。
接着他看见乔楚生宠溺地笑着回答:
乔楚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