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他为了赶工期,强行拔除人家精心栽培的粉蔷薇,一朵活的都没留。
路垚说完看着乔楚生,乔楚生点点头,“嗯”了一声。
这时阿斗走过来说:
“探长,报案的人就是张恭。”
这时路垚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拉小提琴的男人身上,还跟着其他人一起为他鼓掌叫好。
白幼宁不满地喊:
白幼宁路三土!
乔楚生已经不是第一次对路垚感到无奈了,但也没办法,所以他转过头对白幼宁说:
乔楚生我们先去看看吧!
白幼宁反应迅速,不服气地说:
白幼宁哥,你就宠着他吧!
但她还是跟着乔楚生走了。
然而,他们没走两步,就听见一个人的声音:
“毁花建楼,反弓煞成。血光之灾,不宜前往。”
两人回头一看,是一个身穿灰蓝色长袍,戴着一顶灰蓝色瓜皮帽和一副圆形黑色墨镜的算命先生在说话,他边说话还边缓缓摇着手里的白羽扇。
乔楚生走上前,低下头看着算命先生,问:
乔楚生此话怎讲啊?
“官爷有所不知啊,这花园行道宛转,本无害处。可毁花建楼,钟楼恰处行道这弯曲处,形成反弓煞,久居钟楼之人则必遭血光之灾,我劝您小心着点吧!”
算命先生慢慢悠悠地解释道。
乔楚生没说什么,回头一看,路垚正在看人作画。
路垚画得不错啊!
听见路垚的话,乔楚生也走过去看了一眼那人作的画,但他没看出什么名堂。
反而他发现路垚似乎看出什么来了,因为他看完那几页画之后,又抬头看着钟楼沉默不语。
乔楚生走吧,我们去钟楼里看看。
路垚行。
两人来到钟楼里面,白幼宁已经在渗血的墙边“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照片了。
白幼宁墙面发黑,表面潮湿,这确实是像从里面往外渗的血。
乔楚生走上前一摸墙壁,接着用手指搓了搓,又闻了闻,说:
乔楚生红色,很腥啊,很像血。
接着他又把沾“血”的手指放到嘴边尝了尝,接着面无表情地说:
乔楚生可惜不是。
白幼宁你还能尝出血的味道来?
乔楚生露出一个深沉的微笑,冷冷地说:
乔楚生我对人血的味道,很熟悉啊!
路垚听到乔楚生的这句话后,不禁感到一丝心酸。
这是受了多少苦,才能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啊?
白幼宁不是血,那是什么呢?
白幼宁专注思考,没注意路垚悄悄地伸出右手主动握住了乔楚生的左手这个小细节。
估计注意到了她又要被撒狗粮了。
是的,白幼宁觉得,只要自己看不见,就吃不到狗粮。
白幼宁难道是有人故意涂了东西在墙上?
白幼宁转头看向乔楚生,问道。
接着她又面向墙壁,继续解释自己这个猜测:
白幼宁他(她)想要以此来制造墙壁流血的假象。
路垚不可能。
路垚斩钉截铁地否认。
白幼宁为什么?
乔楚生如果涂了,从昨晚到现在早就干了,应该是由内而外渗出来。
乔楚生替路垚解释。
路垚就是啊,你笨啊,这就是铁锈。墙体渗出水和铁锈混在一起,就变成这样咯。
路垚点点头,对白幼宁说。
乔楚生我知道了,这堵墙和曲阜孔林的流泪碑原理是一样的。
路垚对乔楚生投去赞赏的目光,接着问白幼宁:
路垚这回懂了吗?
可白幼宁仍然困惑地摇摇头。
路垚说你笨你还不信。上海正值梅雨季,只要在墙面糊上薄薄的一层油,就可以形成一层不透水的膜,水分渗不进去,就会形成水滴流出来。
乔楚生至于为什么会被人误认为是血迹,是因为有人在上面涂了铁锈,水锈结合很容易混淆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