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说白了,就是有人在故弄玄虚,想引起别人害怕。
路垚总结了一句话后,看了一眼乔楚生,得到后者肯定的眼神后,他又转身朝花园走去。
乔楚生也跟了上去。
白幼宁发现他们俩都走了,也加快脚步跟在了他们后面。
白幼宁那照你们这么说,钟楼流的也不是血咯?
白幼宁一边走一边问。
路垚都被清理掉了,我们怎么知道?
乔楚生我有个问题没想明白,不管是不是血,它为什么能从钟楼径直就像尸体?
路垚这个问题也很简单,你们看这条人行道。
路垚一边解释一边指着脚下的人行道。
路垚它有很明显的坡度,只要利用它的地势高低,就能让血流过去。
乔楚生看着地面摇摇头说:
乔楚生有一定道理,但是我认为不可能。
路垚此话怎讲?
乔楚生静安寺路作为民国九年租界第一批越界筑路开辟,地上铺的全都是水泥板,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凹凸不平的情况。
路垚盯着地面看了好一会儿后,又抬起头看着乔楚生,问:
路垚那你说,血是怎么流向尸体的?
乔楚生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是张恭,他是唯一一个跟李亨利有过过节的人。那有没有可能是贼喊捉贼?或者夸大其词呢?
乔楚生理智地提出另一种假设。
路垚想了想,认为有可能。
乔楚生阿斗!
乔楚生立刻喊了一声,在不远处的阿斗跑了过来。
乔楚生去请张先生到巡捕房做做客。
“是!”
阿斗立刻就走了。
乔楚生也开着车载着路垚和白幼宁回到了巡捕房。
很快,阿斗就押着张恭走了进来。
乔楚生我去会会他,你们在这儿等着。
说完乔楚生走进了审讯室。
乔楚生先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张恭,一句话都不说。
张恭忍不住了,站起来拍着桌子朝乔楚生呕吼道:
“人不是我杀的!”
乔楚生冷着脸伸出右手指着椅子,严肃地命令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乔楚生坐下。
张恭顿时怂了,虽然面色不善,但身体却乖巧听话地坐回椅子上。
乔楚生李亨利什么人你知道吧?
“他是礼顿肥皂厂聘的监工。”
张恭凶巴巴地回答。
然而,乔楚生面无表情地接着说道:
乔楚生不仅如此,他当年出国还是白先生资助的。
乔楚生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够明显了,没想到张恭是个榆木脑袋,居然还一幅十分嚣张的模样,微仰着头,不屑地反问:
“哪个白先生?”
乔楚生上海滩有几个白先生?
乔楚生露出一抹笑意,依旧用平静的语气问。
张恭一听这话,眼珠咕噜噜转了几圈,恍然大悟,立刻起身,露出谄媚的笑容,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要是早知道,打死也不敢去招惹他呀!”
乔楚生一拍桌子,命令他:
乔楚生坐下!
张恭立刻笑嘻嘻地端正地坐了下来,仿佛刚刚那个目中无人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乔楚生也懒得和他废话,双手交叉撑着桌子,身体向前倾,给人一种压迫感。
乔楚生你现在招,轻则坐牢,再不济也落个全尸;但你不招,我前脚放你出去,后脚你就会被人带走。
接着乔楚生用最轻缓的语气说出了最具压迫和恐吓感的一段话。
吓得张恭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我真没……”
乔楚生什么结果,不用我说吧?
他刚想开口辩解,就被乔楚生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