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在乐阳长公主这个年纪才找伴读,属实是有点晚了,已然是可以嫁人的年岁,要说是找陪嫁还合适些。
但是陛下疼爱她,百依百顺,就只是一个伴读,不算什么大事,哪怕现在开始读书晚了些,还是应下了她的请求。
但宫里的这些人也没把长公主要读书这事当个正经的,翰林院的夫子们更是只当一群女娃娃们一时兴起的想识几个字,没打算教授高深的学问。
只有谢危,认认真真编纂了课本策论,其中的内容并不是女子所学的女戒,女德,贞礼,而是治国平天下的策论。就算将来她们都是安然居于后院,所学的这些也足够稳住手中的权力,受用一生。
可惜了,这些姑娘们的思想多数都被从小受到的教育所禁锢,认为男女有别,阴阳有序,泾渭分明,这些策论是只有男子才能学的,女子学这些,于礼不合。
这些话,出自薛姝之口。
小乔听着也很惊讶,薛姝向来是不管发生什么都能沉得住气,即便是认为谢危的讲课于理不合,也不会做出当面质疑的事情,可她竟然还真就这么做了。
与此同时,小乔在心里默默的为薛姝送别,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谢危流露出不满的情绪。他向来不喜欢旁人对自己的讲课指手画脚,薛姝本就因为姓氏惹他不喜,现在更是糟糕。
谢危“薛大姑娘,我知道薛家和翰林院众位夫子交情匪浅,如果薛大姑娘认为谢某说的这些不合适,不想学,那就请直接离开,谢某绝不强求。”
薛姝面露尴尬难堪,她没料到谢危会一点面子都不留,当众让她下不来台。
谢危“其他人对谢某的课有没有意见,如果有不愿意学的,现在可以离开。”
谢危的目光一一从众人脸上扫过,各家姑娘无一例外的都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实在是谢危的压迫力和震慑太吓人,别说提意见了,就是说句话也不敢。
谢危“好,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就说明没有人觉得不妥了,还请在座的诸位用心研习,莫要浪费大好光阴。”
姑娘们齐声道谢,方才的讨论就此停了下来,谢危翻开手中的书,从第一章开始讲解。
因为考虑到这些伴读的姑娘们之前都没有接触过策论,所以谢危讲的第一课并不是太难,都是小乔之前学过的东西,她意兴阑珊的听着,心思却早就飞去了其他的地方。
谢危留意到她在走神,轻声咳嗽提醒,她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样子。
谢危“看慕姑娘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我刚才说的你都明白了,不如,你说与大家听听你的心得。”
慕小乔“是,我……我说……”
她支支吾吾的,其实不是不会,只是突然被点到名有点反应不过来。尤月还以为她马上就会出糗,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好戏,其他几个人也都是在看热闹,真正关心她的,也只有长公主沈芷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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