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讲的这些,其他人多是初次听说,莫说是有所心得了,连听明白都有些困难。谢危也清楚她们的程度,自然不会在初次授课的时候就有所刁难,他会让小乔起身回答问题,更不是真的想听她说些心得。
要怎么说才能不辱没在谢危身边学习的名声,又不至于得罪在场的这些人,否则其他人都是一知半解,偏她出了风头也是惹人嫉恨。
谢危“慕姑娘方才听了许多,不知有怎样的心得体会,大可说出与在座各位探讨一二。”
慕小乔“遥想当年平南王之乱,太后坐镇宫中掌管朝政,临危不乱指挥大局,方有今日之治,而太后所凭借的正是先生今日所讲的策论。”
慕小乔“由此可见,先生不仅心中没有男女偏见,更是对我等寄予厚望,用心良苦。此生能得遇良师,是小乔毕生之幸。”
小乔暗自满意,太后出身薛家,她刚才这些话呢也是连带着将薛家一起捧了,又夸了谢危,更是避开了方才讲解的东西 ,不至于单独出风头。看似说了一大车话,可实质性的内容是一点都没说。
这下,应该算是安全过关了吧。
谢危“慕姑娘心思聪慧,将来,可成大器。”
慕小乔“多谢先生夸奖。”
她颔首道了声谢,兀自坐下,谢危的神色看不出是否满意,但是却不再追问了。沈芷衣坐在一旁看着她,满脸都写着崇拜,方才那些话可是夸了她的母后,她自是高兴。
倒是薛姝,在心里对慕小乔的防备更甚一层,从前就觉得她心思颇深,现在又知晓她在谢危身边学了这么久的策论政论,现在的她,绝不像从前简单了。
课后,沈芷衣担心薛姝会因为课堂上的事情对小乔生了嫌隙芥蒂,特意把她拦下说了好一会话。
沈芷衣“阿姝,我知道你素来心善大度,这事也怪不着小乔,是先生把她叫起来的,你可别生她的气。”
薛姝“公主殿下这是说哪里的话,太后是我姑母,她夸赞太后我也觉得与有荣焉,怎会生她的气呢。”
薛姝“只是公主每每见着她啊,就把我给忘在脑后了,当真是让人心里发酸呢。”
沈芷衣 “我只是想着与你日日都能见,倒是小乔,也就这次读书的机会能跟她在一块,所以就跟她多说了些话,阿姝你心里不高兴了?”
薛姝“一切都以公主殿下为重,只要殿下能高兴,怎样都行。”
沈芷衣“我就知道阿姝你人最好了。”
薛姝“殿下今日也累了,不妨早些回宫休息,我送您。”
沈芷衣“好啊,我跟你说阿姝……”
沈芷衣心思单纯,又对薛姝信任,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便不再多想今日发生的事情。两人回宫路上正好遇见沈玠带着人匆匆的走,身后跟着的宫人们手上都捧着礼物,一看就是要去送人的。
薛姝“临淄王殿下这是要去哪,带了这么多礼物。”
沈芷衣“他还能去哪,我王兄是个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这些东西肯定是给小乔送去的。”
说着她冲着沈玠的方向打了声招呼,沈玠回头看了看她,却并未走上前来。沈芷衣身边还跟着薛姝,自是不好见外男,不过沈玠也不是处处守规矩的人,还得看对方是谁。
他去见小乔的时候就没想过不能见外男这种规矩。
眼下的情况却是不同,他只远远的打了声招呼,而后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沈芷衣“瞧我王兄这慌张的样子,要是真的能得偿所愿,想来小乔以后也能过得很好了。”
薛姝“慕姑娘是个福泽深厚的人,前途不可限量,今日谢先生还说她将来必成大器呢。”
沈芷衣“要是真的能这样就好了。”
沈芷衣一直没敢告诉她王兄,之前她曾试探过小乔的心意,她却言辞闪烁的不肯有正面回答。自个在边上看的清楚分明,那不是因为女儿家的娇羞才不肯回答,而是无意,为难的不知该如何讲明。
怕是将来,王兄难免要伤心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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