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府门外,兴武卫的人早已暗中守住了前后的出口,像是在蓄势待发的等着一声令下就冲进去抄家。谢危的人发现外面他们的兵力布防也未有行动,也曾吩咐不许和他们有直接冲突。
以薛远狠毒的心思,若是已经有确凿的证据,早就大摇大摆的冲进燕家拿人了。他现在暗戳戳的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不就是苦于没有证据, 不好名正言顺,只能等待时机制造证据。
宴席上,众人都在给燕临庆贺,说着喜庆的祝词,小乔环顾四周却没见着谢危入席,便起身去寻。沈玠本就在一直留意她,发觉她出去后也跟了过去,上次说的话并没有听到小乔的回答,他心里始终是放不下。
出了正厅没走两步,小乔就察觉到了身后的脚步声,顿了顿停下,不用回身去看也知道是谁。
慕小乔“殿下怎么跟在我身后,若是被旁人知道,传到太后的耳中,又要惹她老人家不高兴了。”
沈玠“我见你离席,有些担心,所以就跟过来看看。”
慕小乔“虽然我方才多饮了几杯,但尚且清醒,并未酒醉,多谢殿下关心了,您请回吧。”
沈玠“上次的事情……我总想着再找机会跟你说说,我并非薄情寡义之人,只是想请你再等我些时日。”
慕小乔“等什么呢 ,是等着圣上龙驭宾天,你好以皇太弟的名分顺利继承大统,到时再娶我吗?”
沈玠“这是在燕家,不可说这些话,小乔我知道你心中有气有怨,但不能口无遮拦。”
慕小乔“我一向都是这么说话的,殿下难道今日才知道我是这样的人吗,莫非在殿下心里,喜欢的不过是一个想象中的人?”
沈玠“我没有这么想,只是唯恐你会受连累。”
慕小乔“若是殿下真的是为我好,就别再让我白白磋磨时日的苦等无果了。您现在连家人都无法说服,将来若是真的坐到那个位置上,拿什么去说服朝廷百官和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一个罪臣之女,有什么资格留在您身边呢。”
沈玠“你不要这样说自己,在我心里,从来没有在意过你的身份。”
慕小乔“自欺欺人可以,但你骗不了天下人,殿下,日后你我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好了。”
早知沈玠是个性子软弱的人,但小乔想着在他身边吹些耳边风,鼓励他上进,性子硬气一些,难不成太后会因为婚嫁之事就和自己的亲儿子反目成仇不成。
但事实就是……她想多了,沈玠是心善,但就是因为心善,顾虑太多,谁也不想得罪舍弃。
她面色如常的福身行礼就转身离开,沈玠想追去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是他自己言而无信,背信弃义,有什么脸面去要她违心的原谅。
而他们刚才说的话,不偏不巧,正好被谢危听了个全部,得知两人的婚事作废,心中竟是松了口气。但他一向是习惯将自己的心思藏于心底,不论是喜是怒,不会让人看出端倪。
但是……
小乔眼盯着谢危唇角奇怪的弧度,生气又无奈,叹了口气。
慕小乔“先生啊,如果嘴角难压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啦,你知不知道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很奇怪啊。”
谢危“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慕小乔“还在装,方才分明就是听见了我和沈玠的谈话,怎样,事情都被你说中了,高兴了?”
谢危“我早就跟你说了,他不可靠,是你自己一意孤行。”
慕小乔 “为了断我的心思,先生还真是煞费苦心,在背后出了不少力吧。先生博学广知,应该听过一句话叫,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啊。”
谢危“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坏你的姻缘,让你与沈玠的婚事作废了。”
她一耸肩,盯着谢危。
慕小乔“不然呢,这还不够明显吗?”
谢危冷哼一声,甩手拂袖。
谢危“无稽之谈。”
慕小乔“不过这事我不跟先生计较,现在我就想问先生一句话,今日会不会生出风波,你是否留了后手?”
谢危“有些事情,确实需要你做个配合。”
慕小乔“先生只管说,不论是什么,能帮燕家的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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