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同新娘子拜了天地,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父皇喜气洋洋的脸。
“二拜高堂!”
同新娘子拜了高堂,一转头,便是他的哥哥姐姐们幸灾乐祸的脸。
“夫妻……”
他闭上了眼睛,心想自己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
可是那锣鼓声突然变了,那喜庆的声音被异常凄厉诡异的声音掩盖了、混合了、变得更诡异了。
大门被撞开了,外面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此时却乌云密布、鬼气森森。
一群穿着迎亲队伍的服饰的,混着一群穿着送葬白衣的,红白双煞一边敲锣打鼓,吹着唢呐,一边护送着中间红白色的轿子,不,这东西像轿子,又有点像棺材,上面还挂着黑色的纸花,总之怎么看怎么诡异。
此时那在场的所有的“活物”,都被这场面给镇住了,那轿子进了大门,直直抬到了大堂,那平时高贵威风的新娘呐,现在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呢。
轿旁一对鬼气森森的童男童女各抬起一只手,“唰”的把帘子一掀,让人看到里面的光景:一个少年,双目紧闭,长发披散,头戴冕旒,端坐于“花轿”之中,他肤色惨白,唇若鲜血,身着一袭深红色色的长袍,一朵鲜红的彼岸花烙印在右颊上,尽显风姿。
“殿主,到了。”童女毕恭毕敬地说。
这少年缓缓睁开双眼,一蓝一黄的竖瞳尽显妖异。
苏铭钥嘴唇颤抖:“唐……渊?是你吗?”
那少年轻笑一声,瞥了一眼那凤族的四公主,开口道:“说好的报恩呢?害得我找了这么久。怎的,正主还没投胎呢,就急着续弦?按人间的规矩,正室怎么的也得守孝三年吧?”
那狐王一听,便知晓他是谁了,震惊道:“你没死?!”
唐渊嗤笑一声:“壳子都凉透了,你说死没死?”
“你不在阴曹地府好好呆着,到这里来作甚!”这次这狐王倒是镇定了,这里可不是阴间,而是他的地盘。
“偌大的地府,除十个阴殿和酆都之外,实在是无处可去,便去轮转殿谋了个大官。”唐渊笑意更深,“所以有了点底气,想来提个亲。”
说着,他指向苏铭钥:“这个人,我就带回轮转殿了。”
话音刚落,一群小鬼突然一股脑冲过来,将苏铭钥抬上了轿子。
“聘礼我放这儿了,人,我就先领回去洞房了。”唐渊放下了帘子。
“来人!给我拦住他!今日必须让小皇子完婚!”那狐后也终于反应过来了。
“我看谁敢拦本王的道!”轿内一声暴喝,森森阴气让所有人都摔倒在地,口吐鲜血,修为弱一点的,已经晕了。
一群人眼巴巴地看着小鬼们敲锣打鼓嘿嘿哈哈地抬着轿子下山了。
“你真的是轮转王!?”
“如假包换,怎样,本王携百鬼来此抢亲,这场面大不大?”唐渊十分自豪的说
“嗯,很大。”
唐渊用不知从哪掏出的扇子挑起苏铭钥的下巴:“做本王的王妃,山珍海味绫罗绸缎要多少有多少,如何?”
苏铭钥没说话,只是扑过来抱住了唐渊。
“这么肉麻的事等会再干,先说正事。”唐渊一把把他推开,“说,是不是我不来你就打算自尽?”
“你怎么知道的?”苏铭钥很惊讶,难不成这几日唐渊在地下一直看着他?
唐渊“啪”地把一本特别特别厚的书摔给了苏铭钥,书上写着三个大字:生死簿
“自己翻!七千二百一十五页狐203号!”
“……”记得这么清楚啊
唐渊刚转过身去,就被身后的人纳入怀抱中。
“撒开。”
“我不。”
倔强得和小时候一样
“你还来劲了是不!”唐渊佯怒,挣了几下后发现挣脱不开,又舍不得直接打,只好作罢。
抬头一看,差点气晕,苏铭钥比自己高了半个头,形成了身高压制。
“这货吃什么长大的,这么高?”唐渊心想,“我好歹也有185啊……难不成是这些天蹲在地府处理事务处理缩水了?嗯,一定是这样!”
苏铭钥似乎听到了似的,一下把唐渊给抱了起来。
“你你你放我下来!”唐渊吓了一跳,紧紧抓住苏铭钥的肩膀。
毫无先前的威风劲儿。
“原谅我,我就放你下来。”苏铭钥一脸委屈中掺杂着一股得意,又是熟悉的威胁口气。
“行行行你快放我下来吧!我我我怕高!”唐渊闭紧了双眼。
“亲我一下好不好?”苏铭钥的眼里充满雀跃。
“你小子,得寸进尺!”唐渊低骂一声,果断含住那人的嘴唇。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本番外完
梓渊木碗:我知道正文还没写完就写番外是我不对,但是,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卑微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