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南被付其背着,从水井到小真家的路并不远,可路难走得很。
米南在付其的背上一点也不觉得颠簸,她能感觉到付其硬邦邦的肌肉,一双有力的手托着她的腿,付其手掌的温度从米南的西装裤外传来。
米南的脸有些热,可夜晚的月光朦朦胧胧,背着米南的付其什么都看不到。
她温软的声音里带着点鼻音,轻轻开口说:“队长,你背着我会不会很累。”
付其沉沉地回了声:“没有。”
他蛊惑人心般的声音引诱着米南,她把头轻轻靠在付其身上,甚至感觉到了付其身体一僵。
她开口:“我好像有点累,队长。”
说话间带着温热的气息,隔着衣服划过他的脊背。
他深吸了口气,一只手拍了拍米南的腿:“别睡,马上到。”说着,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小路杂草丛生,通向水井的路是认为走出来的,路上大大小小的石头被随意摆放着,给这条小路平添了许多奇异的怪诞美。
米南听着付其的呼息,还隐约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清早,米南是被小真叫醒的。米南睁眼,看着陌生的房间,努力回想昨天的一切。
可记忆只停留在了那条小马路上,怎么也不记得后面的事了。
米南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还真挺喜欢这种睡饱了的感觉。她走出门,才发现这屋是付其的南屋,而付其则站在门外洗脸,他仰着头,喉结分明,又穿着军裤。
他的手健壮,张弛有度,洗脸时的水珠顺着肌肉线条隐进了付其的衣袖中。
米南转了视线到小真那儿,问他装了点水,简单的漱口,洗了把脸。
临走前米南到奶奶屋里,奶奶正坐在那儿,安安静静。
“奶奶,我是小南老师,记得吧。”米南坐在奶奶边上,牵起奶奶的手。
奶奶笑着点头,嘴上说:“记得嘞,老师。”
“奶奶,小真很坚强,可性子太犟,”米南递了个红包到奶奶手里:“钱您拿着,就当是我借的,你们也别拒绝,这事也别和小真讲,就说是镇里给的,你让他好好读书。”
奶奶硬是拉着米南的手不同意。
米南站了起来,拍了拍奶奶的肩:“奶奶,我用不到什么钱,你就只管让小真好好读,他是个好苗子。”
门口的小真没来得及敲门就听到了这些,小小的孩子哪有那么多心思,红了眼眶,可又硬咬着牙不让泪掉下来。
他没怪过上天,也不怪父母,宁愿把苦难留给自己渡,也不希望别人对他满怀希望,那样重的期待,他害怕自己承担不起。
可同样有人也不想成为他的负担,把一切好意都悄悄藏了起来。
付其来催米南的时候就看到了红着眼的小真在浑身发抖,他拍了拍小真的肩问:“为什么哭?”
小真被付其撞见后羞愤得不行,急急忙忙背过身去。
米南在这个时候出来,一出来就看见这样一幕,小真转过身满脸通红,付其板着脸,凶得很。
于是乎,她立马走到小真旁边,牵着小真开口问:“队长怎么欺负小孩。”
语气和昨天晚上不同,今天的她说话更硬点,看来是真的着了急。
付其觉得她还真有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也不说话,最后是小真拉了拉米南的手:“小南老师,和付队长没关系。”
直到把米南和小真送到南小时,付其才开口:“小南老师。”
米南回头,在晨阳下的脸发光,看着坐在车上的男人。
付其从包中拿出一个瓶装物,递给米南,略带粗糙的手划过米南的手时,带着一点麻麻的异样。
“跌打的药,下次注意。”说完摇下车窗,军车扬长而去。
米南看着手上的药水,迷迷糊糊又忆起了些昨日的事。
付其把睡着的米南放倒在床上,男人的力气大,动作也不轻柔,米南整个人摔进了床里,被摔醒的米南稀里糊涂。
这边的男人完全没注意到,脱掉了米南的鞋,从自己的包里拿出跌打药,他在部队待了几年,伤了都是自己处理处理,手法自然娴熟得很。
可米南细皮嫩肉的碰一下就轻轻唤着疼,女人的叫声像猫爪一样在他心里直挠,随便一擦就出了门。
米南想到这,脸上直发烧。